盛谨言按住了她肩膀:“你坐下,我去看看。”
他脚步很稳。
宁夕又看了他酒杯,不动声色将它换掉了。
盛谨言走到门口,瞧见了徐雪慧。
徐雪慧被家丁阻拦,正在哀嚎痛哭。
瞧见了盛谨言,她面颊立马有了笑容:“裕哥。”
她穿了件素色衣裳,脸上略微用了脂粉,清秀可人;梨花带雨,却没有哭得涕泪横流。
徐雪慧精心设计了,对盛谨言道:“裕哥,我想见见您,有句话和您说。”
盛谨言:“说吧,什么事。”
“裕哥,那边就是凉亭,我摆了酒水。我想跟您作辞,明天会离开盛家,回我父亲的祖籍老家去。”徐雪慧道。
盛谨言:“可以。”
宴席大厅不远处的湖面,有个小小凉亭。
仲秋之夜碧穹万里无云,琼华清澈,如银般撒在湖面,处处亮如白昼,水面波光粼粼。
站在月色里的人,格外可怜。
盛谨言想要缓一缓精神,趁机透口气。
他晚上有很重要的事情办,不想继续生气。
他与宁夕,今晚会圆房,他不想让任何事搅和了。
他与徐雪慧挪步凉亭。
徐雪慧倒了一杯酒,送到他手边,又跪下:“裕哥,我向您道谢,这十年您一直很照顾我。
我也要向您道歉。我实在很不安,给您惹了很多麻烦。”
盛谨言:“都过去了。我会叫副官拿二百大洋给你。你回老家,好好过日子。”
当初要给她的一千大洋,她还给了老夫人。
既然她愿意走,盛谨言也不想继续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