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把话题拉回来,叫宁夕陪她去督军府看看情况。
宁夕“劝了”几句,老夫人还是很坚持,她就带着她去了。
一个是老夫人、一个是督军夫人,副官处的人再没眼色,也不敢阻拦她们,客客气气请了她们进去。
老夫人一进门,就觉得陌生极了。
整个内院全部改动了。
她很生气。
她在帅府内院生活了好些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熟悉。如今,连照在地上的日影都不对味了。
宁夕和盛谨言把什么都改了!
老夫人忍着脾气,一路上逛过去,时不时蹙眉。
她没有一处满意,每个地方都要挑一点错。
然后去了主楼。
进门时,老夫人差点绊一跤,身后副官上前要搀扶。
“这地方妨碍我,我从进门就气不顺。”老夫人说。
宁夕:“……”
老夫人这天回去就不太舒服;而后,陆陆续续请医吃药,一直说头疼。怎么个疼法,又讲不明白。
她病了五日,叫人去驻地把盛谨言请回来,她要交代后事。
盛谨言愣是拖了一天才回来。
好歹回来了。
也不知他舍不得母亲死,还是盼着母亲死。
老夫人在儿子跟前,涕泪横流,说自己不中用了,可她不想死。
“舍不得你们兄妹四人。你和你弟弟,都还没子嗣,我去地下见了大帅,如何交代?”老夫人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