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讨厌老宅住的这些人,可后门那一盏小小路灯,几乎照亮了他黯淡的心情。
因为这是宁夕的地方。
不是她的娘家,不是什么外宅,是她光明正大属于他而住的地方。
“宁夕,我很高兴你在这里。”他说。
一个半小时,宁夕才从浴室出来,不管是她还是盛谨言,都很疲倦。盛谨言还是有牛劲,愣是能把自己和她身上的水收拾干净。
只是没办法抱她上楼了。
他不让宁夕上楼,两人就在楼下客房睡了。
凌晨三点多,盛谨言口干舌燥醒了,去净房吐了一场。
宁夕也醒了。
她去把客厅茶几上的水果盘端了进来。
宁夕很贤惠,剥了橘子,问盛谨言:“吃点吗?”
盛谨言胃里烧灼,凉茶也解不了渴,需要一点酸酸甜甜的东西,他点头。
宁夕掰了一瓣喂给他。
盛谨言毫无防备吃了。
那股子酸味,从他口腔刺激到了他的大脑,一瞬间醒透了。
他很想吐出来,问这是什么鬼东西,又觉得宁夕故意整他,因为她正双眸亮晶晶看着他。
盛谨言硬生生忍了,酸得他牙根都疼。
“好吃吗?”宁夕还问他。
盛谨言:“还行。”
“再吃一点吗?我都剥出来了。”
盛谨言:“……”
在凌晨,他被宁夕喂了一个酸橘子,而后好几天,他都觉得牙齿酸、胃里也酸。
苦不堪言,又不能抱怨。
夫人的报复,真是很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