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互欣赏的人,才能成为朋友,我现在明白了。”宁夕笑道,“柏升也觉得你很好。”
盛谨言:“我认识的人,当然好。我又不捡垃圾。”
宁夕:“……”
她便觉得,盛谨言将来可能会溺爱孩子,把他儿时缺少的,都弥补给孩子。
她莫名心中一软。
她也想起很久之前,程柏升跟她聊过的话。
程柏升说,盛谨言有了自己的家庭与孩子,才能从母子亲情里拔足。
“如果有了孩子,叫什么名字?”宁夕问他。
盛谨言低头看她,目光紧紧黏在她脸上,半晌才道:“我以为你不想。”
又说,“生孩子很苦,又危险,你不想生我也能理解。”
说到这里,他情绪一黯。
谁不是母亲辛苦怀了九个月、拼了命走一遭鬼门关生下来的?
他也是啊。
所以很多时候,他被他母亲气得脑壳疼,恨不能把什么都毁了,却仍是记得自己生命的起源地。
他这一生所受的苦,都是母亲给他的。
也只有母亲能这样叫他吃苦。
盛谨言有点出神,宁夕捧住了他的脸,轻轻吻了一下他。
他那点黯然,似清晨的露珠,遇到升起的阳光就消弭了。
他紧了紧手臂:“睡觉吧。不舒服喊我,我伺候你。”
宁夕道好。
她到底还是有点风寒,可能是月事来了,身体欠佳,寒气趁机入侵。
她咳嗽。
不太严重,她不想吃药,曹妈叫厨房熬煮冰糖雪梨膏给她喝。
她觉得不太好喝。
“您当药喝。总比药好喝。”曹妈说。
盛谨言听到了,问了几句。宁夕再三说没事,他也没多说什么,去了军政府开会。
快到午饭的时候,军政府的副官送了一个食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