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起脸,十分威严,胜过江郴。
江澜心里直打鼓,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泻千里,又往江太太身后站了站。
江太太陪着笑脸:“督军……”
“你来做什么,江太太?”盛谨言冷冷问。
江太太状若无意:“我带着澜儿来听戏的,订好了雅座。”
“既如此,怎么不进去,在我雅座门口唠叨?”盛谨言问。
江太太:“知道您在这里,不敢不打招呼就去雅座。这不,我还没敲门,夫人就逼问到了头上。”
宁夕:“……”
盛谨言脸色更加难看:“怎么,我夫人跟你说句话,成了逼迫?你如此尊贵,要我夫人跪下跟你聊天吗?”
江太太愣了愣。
她似完全没想到,盛谨言是这个口风。
她到底是江郴的太太,在苏城的阔太太中威望很重;江郴的人脉,都是她帮衬结交的。
江太太眼里,自己是个人物。盛家老夫人不知所谓、宁夕太年轻,盛谨言应该知晓好歹。
而且,盛谨言有求于江家。
可她万万没想到,盛谨言如此不给面子,和他母亲一样刻薄又短视。
江太太一瞬间脸色发涨,意外又难堪。
她竟是沉默了一瞬,才说:“督军,此事有点误会。”
又看向宁夕,“夫人,方才我态度不对,向您道歉。”
宁夕:“我不需要道歉,江太太。有些事,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
江太太:“……”
后来程柏升也从包厢出来,叫宁夕和盛谨言先进去,他与江太太周旋。
彼此几句话,江太太去了戏院三楼的一个雅座——她故意来二楼,误导了宁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