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郴打起精神:“是,多谢督军信任。”
又道,“老宁那里,我过年去跟他喝杯酒。督军放心。”
盛谨言再次点头。
他与江郴聊完,又跟江南浦聊。
江南浦同样很受打击,只不过他比江郴直白多了。
“什么亲娘这样狠心?”江南浦很痛苦。
盛谨言:“你最近几天才思考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二十六年。告诉你,没有答案。”
又道,“有些亲爹禽兽不如,似乎很好理解。怎么换成了亲娘,就接受不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温顺。这世上有些女人,和男人一样狠心。”
江南浦看一眼他。
他沉默良久,还是情绪低沉。
盛谨言又说:“至少,她对你们兄弟一视同仁,而不是专门针对你。你们父子怎么猜测原因的?”
“猜不出来。”江南浦说,“我头都想破了,也想不出她为何那么做。”
“慢慢想,多想几年就想通了。”盛谨言道。
他叫江郴父子回去了。
这天回家,盛谨言坐在汽车里,耳边忍不住想起了他母亲的话。
在枪毙戴云兮之前,他与母亲吵一架,母亲说江太太对偷人一事,运用自如,肯定不是头一回那么干。
女人看女人,可能更准。
盛谨言便觉得,也许他母亲说得对。
江太太对两个儿子的子嗣下手,可能江郴真应该查查,有几个儿子是自己的血脉。
这个症结,江郴估计从未想过,也不敢如此想,故而他们一头雾水,十分费解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