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大可想而知本就有些纤瘦的夏若芸被撞的整个人都打着滚儿的飞了起来弹在对面墙上又摔下出低低的啊的一()
声黑暗中也不知伤到了哪里。
李卫东虽然反应快但毕竟肩膀上还扛着个人匆忙伸手在墙壁上一撑稳住身形手里的枪却给磕飞了。外面剩下的四五个杀手迅朝门口抄了过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李卫东飞快的从戒指空间取出两个随机卷轴正想塞到夏若芸手里一个杀手已经当先冲了进来抬手扣动扳机。
嚓!
一道寒芒一闪而没杀手魁伟的身形也随之猛的一晃枪口射出的子弹笔直嵌进了天花板。李卫东不禁一愣只见那人撇了手枪两手在咽喉处乱抓乱挠但是很快身体便僵住直通通倒了下去出扑通一声闷响激起一大片灰尘。
裴三!
嚓!嚓!又是几道寒光闪过门外剩下那几名杀手竟然连惨叫都未来得及出相继摔倒。一个苗条的黑影从门楣上方倒挂下来冲李卫东打了个手势说:“快带大小姐走!”
绝处逢生李卫东翻身跳起也顾不得查看夏若芸伤势如何一手抄住她腰夹在肋下另一手抄起静月夺门而出只见门外横七竖八的倒着几具尸除了他干掉的那两个已经死透剩下的还在不住的垂死扭动仿佛被斩断的蚯蚓。夏若芸突然低低的叫了一声:“三姐我忘了小姨的灵位!”
“知道天亮之后老塘口会合!”
简单扔下一句裴三身形一翻上了房那身黑色风衣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之中。这女人大概天性就属于毒蛇的那种躲在暗中一旦出手便是致命一击有她断后绝对可以让人放心。
虽然左右开弓夹着两个人还好有力量加二勉强撑得住。从弄堂里七拐八拐一路飞奔出去看到马路才算是心里猛然一松。这里并不是主要街道晚上行人就更少一辆出租车正靠着马路牙子停在那等活。李卫东三两步抢到车前放下夏若芸和静月一把拽开车门钻了进去。那司机正低着头鼓捣手机这么扭头一看顿时吓的妈呀一声原来李卫东刚才从房间后窗撞过去虽然护甲在身皮肉未损一身衣服却被锋利的玻璃碴划的稀烂再加上他瞪着眼珠子呼呼直喘粗气这大半夜的估摸妖精看了他都要绕着走。
司机大叫一声就想跳车逃命被李卫东一掌劈在后颈吭也没吭一声便晕了过去。把司机扔到副驾驶上李卫东把夏若云和静月两个先后搬上车这时才现夏若芸身上倒没受伤只是扭到了脚而且看样子扭的不轻右脚踝已经吹气一样肿了起来。
让他惊讶的是尼姑静月身上挨了至少不下十枪却挺到现在都没死两手死死捂着肚子风箱一般喘息着。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李卫东没有问夏若芸老塘口在哪里反正到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躲在出租车里反倒更安全。后座上静月躺在夏若芸怀里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涌着鲜血。夏若芸撕下衣襟想替她包扎静月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连本来黯淡无光的眸子也亮了起来说:“大小姐静月……是不是……很丢脸?”
夏若芸心里一颤握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静月凄然一笑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自己……很丢脸。他……他来庵里……打短工我被他……下了药被他占了……第二天本来我……想杀了他可……可是……我……后来就有了孩子我……你会不会……笑话我?咳咳……”
大概说的太急静月一阵剧烈的咳嗽接连咯出几大口血。夏若芸忍不住眼泪滚了下来说:“师姐先别说话你会没事的为了孩子!”
“不……别骗我。”静月喘息了一会说:“大小姐帮……帮我个忙好么?”
夏若芸低声说:“你是要见他一面是么?”
静月摇了摇头颤抖着从怀里摸索了一会摸出一张银行卡说:“这有……五十万永鑫物流……蔡疤瘌帮……帮我……给他……还有要杀你的……是……方……方……”
一口气接不上静月头一歪阖上了眼睛。李卫东耳朵向来不是一般的灵听到“方”这个字顿时一怔:怎么说?难道这次刺杀大小姐的竟然是方震南的人?
上一次在岳天雄口中得知方林已经去了澳门不用说也是为了香港6家有所图谋但是李卫东却怎么都没有料到方震南这一次居然会痛下杀手!这个老狐狸的目的始终都是那笔庞大的基金就算为了讨好6家也应该不至于昏了头杀了夏若芸那笔基金很可能就永远石沉大海孰轻孰重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会想不到?
是栽赃陷害还是另有阴谋?抑或是那个老狐狸真的等不及破釜沉舟?既然如此有裴三在足可以干掉大小姐又何必拐弯抹角的通过静月?不对不对这里面肯定有蹊跷!难道是……
后座的夏若芸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靠在车窗上静静的看着两旁的霓虹灯飞快闪过。许久才说:“你一定在想为什么她出卖了我我还执意要带她出来是么?”
李卫东沉默了一下说:“为什么?”
“因为静月是我的师姐。”夏若芸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小的时候并不在父亲身边而是在青草庵长大跟静月师姐是同一个师父。她对我很好除了师父就是她最细心的照顾我后来师父死了父亲把我接回去但每年秋天我都会来住一阵子她待我一直像亲妹妹一样。静月师姐是个孤儿不爱说话可是我知道她心里很苦。”
李卫东也叹了口气心说一个年轻女子一辈子青灯古佛又有谁不苦?可这并不是出卖的理由。
夏若芸低声说:“我相信她最后说的是真话她并不想害我只想让我快走。这五十万也许就是她想赚给那个男人的钱也是她给自己赚的未来和希望……东子我们去找永鑫物流好么?”
“你的脚伤?”
“不要紧。”
李卫东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打了114。他倒是也想见识见识那个蔡疤瘌像静月人长的也算挺漂亮了又会武功不知道那个强~暴了她而且让她死心塌地的究竟是怎样一个男人?
永鑫物流距离青草庵并不远开车兜回去的时候远远听见青草庵方向响起刺耳的警笛。出租车司机这时也醒了李卫东抽出他裤带把他捆了个四马攒蹄捎带脚扒了他的衣服换上稍肥了点高矮倒还合适。
物流有值班的几个男的正无聊的打扑克李卫东过去问蔡疤瘌一个男的嘿嘿笑了起来说:“这鸟货今天内裤都输掉了肯定在他窝里折腾那个姑子姘头撒气呢。顺前面弄堂进去最里面就是他家了你可悠着点别撞了人家好事。”
几个男的都是一脸淫邪的笑一个人就说:“撞着了怕什么喜欢了老子还一起睡呢。蔡疤瘌最他妈没骨头上次输急了不是还说谁出一百块就把姘头借他睡一宿?”
这些人一看就是那些卖苦力气的装卸工跟这种人也谈不上素质文化什么的像静月那样的女人落到他们的嘴里真是作践。李卫东暗暗叹了口气出了永鑫物流扶夏若芸下了车把静月用车座套蒙了背在背上顺几个人指的那条弄堂走了进去。
进了弄堂不觉一怔这哪里是什么家而是靠着货站的围墙用砖石简单搭成的一溜避风窝棚比人高不了多少上面胡乱铺着石棉瓦。弄堂又窄而且到处都是垃圾一股混合着腥臊和霉气的怪味扑鼻而来看看这里再看看外面光鲜的街道很难想象在这繁华的大都市里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贫民窟存在。
走到最里面一间李卫东抬手拍了几下门好一会里面才拉亮电灯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操~你~妈的贱骨头这么晚才来老子今晚非弄死你不可!……恩?你们是谁?”
拉开门李卫东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一阵恶心。这男的还真是不亏了他的名字蔡疤瘌左侧脑门一直连到鼻翼一大片泛红的疤痕不知道是胎记还是真的烧伤烫伤留下的疤瘌。如果单是这疤痕顶多只能说吓人还说不上恶心可是这男人长的又矮又猥琐贼眉鼠眼的一张嘴先龇出两颗黄灿灿的大牙一种比弄堂里的异味更加醇厚的臭气扑面袭来能忍住没立即呕吐李卫东已经很佩服自己的定力了。
“你就是蔡疤瘌?”
“是啊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