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药。”余怀周压低声音,“饭后四十分钟了,吃。”
赵晓倩敛眉一会,接过塞进嘴里,再接过他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两口咽下去。
转身想走时,手腕被扯住。
他看了她一眼,视线移开,只滚烫的手扯着她不放,“干了吗?”
赵晓倩微怔,“什么?”
“那。”余怀周宽大很性感的喉结在赵晓倩视线中滚动了一瞬,声音渲染了沙哑,“干了吗?”
赵晓倩抿唇一瞬,“好了,不疼了。”
她说着想走,再被扯回来。
余怀周声音不大,恼意却很足,“我问的是干了没有。”
那医生当时说的是干了就涂。
赵晓倩闭闭眼再睁开,“没。”
“撒谎。”余怀周眉头微皱,“都两个小时了还没干,骗鬼呢。”
赵晓倩想说你他妈有病吧。
问了不信,还问个屁。
没说出来,不耐溢于言表。
休息室静了十几秒后。
余怀周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冷笑低语,“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管得着吗?嘴长我自己身上,跟你有什么……”
赵晓倩打断:“干了。”
余怀周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抿抿唇轻咳了一声。
再响起的腔调,沙哑到像是漫上层层颗粒。
“过去吧。”
赵晓倩避开他过去,没等坐上折叠沙发,再次被余怀周扯住。
他脱了外套铺上面,里面在上。
赵晓倩坐下,薄薄的外套里面有种他温度带出来的暖意,加上这屋里本来就闷热,有点体寒的她,身子莫名松散了。
在余怀周高大的身影笼罩住她后,不可避免的,视线定格在了一处。
身子松散,心情也不紧张。
嘴上没把门,问从今天凌晨到现在一直想问,但懒得问的问题,“你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赵晓倩难熬到极点时,有瞬间想和他同归于尽。
因为他像是一台机器。
在她怎么都不配合,也没反应,到后来哪怕是喊,眼神也带着怒后。
不是像了,就是。
眼圈通红,大手捂她的眼睛。
若不是后半夜的某一瞬,余怀周趴下,把她死死的揽在怀里,上面还好,腰以下一直在哆嗦。
连碰触个东西都不行。
赵晓倩真的要和他同归于尽了。
结果到现在,她重伤,他竟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