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赤炎派的车夫是个武夫,这一刻被孙氏讽刺的脸黑一阵白一阵。车夫嘴巴木讷,却行动敏捷,听孙氏这一大堆话,狠狠地朝地上啐了口口水,飙了句脏话:“干他娘的。”
&esp;&esp;果然村妇就是事多,管家可真是有先见之明。来之前管家就说了,务必要为这位大夫撑住场面,不要让她被无辜的人诽谤。
&esp;&esp;遇上蛮不讲理的村妇,直接上去给她两下。而现在面前刚好有这样一位妇人,可却是这位大夫的婆婆,到底是该打还是不该打,纠结了半天,终于被孙氏的最后一番话给刺激到。
&esp;&esp;这种女人还等什么,无知村妇,刁蛮不讲理,就该好好教训。
&esp;&esp;车夫嗖的一声跳下了车,拔出身旁佩戴的剑,当场架在了孙氏的脖子上。
&esp;&esp;孙氏吓的大叫:“哎呀,杀人啦,杀人啦,有人要滥杀无辜了。”
&esp;&esp;车夫怒斥一声:“闭嘴,我家主人,乃是调查无头尸的官员。因其伤势严重,才叫这位大夫过府一叙,岂容你这位妇人在这信口雌黄,败坏我家官爷的名声。若再胡言乱语,定斩不饶。
&esp;&esp;旁边的人都听清楚了吗?不要随便议论,若被我家官爷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们就好好小心自己脖子上的脑袋吧。”
&esp;&esp;旁边看热闹的人,都被车夫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立马都猥猥琐琐的点点头,一个个回屋睡觉去了。院门口终于又恢复了安宁。
&esp;&esp;萱娘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偷偷的回房休息,她实在累惨了。
&esp;&esp;接下来几天村里人都在传言,萱娘竟然是个大夫,还治好了一位官爷。而萱娘自己也在正式开始着镇上的义诊。
&esp;&esp;“最近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比如想吐,或者不易安睡?”
&esp;&esp;萱娘一边扒拉着老大娘的眼皮,一边寻问着。
&esp;&esp;“有啊,我胃里不舒服,一直嗳气,吃一点凉食就反胃。晚上睡觉的时候,心里特别焦急睡不着。大夫,我这是怎么回事?”老大娘焦急的询问着。
&esp;&esp;萱娘此时正在做义诊,找着一个亭台,简单的用桌椅搭起了一个座位,和江湖郎中一样挂着个牌子,上面写着两个大字义诊。
&esp;&esp;刚开始并没有几个人,首先她太年轻,其次她是个女子,没有人上前愿意找她治。
&esp;&esp;这位老大娘家里实在太穷,疼得没办法,也不过是想过来试试运气。
&esp;&esp;在老大娘看来,这位年轻的夫人问诊的手段实在太奇怪了,也不把脉,一直拉着她问东问西,一会儿翻翻她的眼皮,一会儿又让她张嘴伸伸舌头。那老大娘的内心有点打鼓,这妇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不靠谱的人,但总感觉她的医术不符合常理。
&esp;&esp;老大娘一直在催促着:“大夫,我这看着到底怎么样,是什么病症?”
&esp;&esp;萱娘一直在记录着病情,听老大娘反复发问,终于停下笔。
&esp;&esp;“其实您吧,没多大病,不过是胃有点不舒服,平常的时候注意一下饮食,别再喝凉茶。我注意到你肯定爱吃辣,你还是把辣椒给忌了吧。辣椒对胃不好,你还口舌生疮,这分明就是上火的表现。大娘,你得好好忌忌口呀!”
&esp;&esp;老大娘一听这话,直叹萱娘是神医。
&esp;&esp;“没错,没错,老婆子我胃口不好,就好那一口,我就是无辣不欢,没有辣椒根本不进食。大夫您真是神了,竟然看出来。要我忌辣椒那可难办,有没有别的法子?不吃辣椒真是难受。”
&esp;&esp;萱娘笑笑摇头,语气非常严肃。“大娘,你还是听我的吧,我是大夫,不会害你。总之,你把辣椒戒了,邪火降下去。过一段时间再来找我看,有可能啊,你把辣椒一戒睡眠也好了。”
&esp;&esp;“那我这胃疼该怎么办?”
&esp;&esp;“现在田野上不到处都是蒲公英吗?你只需要采一些蒲公英,洗净后熬制,一日两回,便可清除你体内的胃火。我这有个药丸,你含在嘴里,会有一种清凉感,现在就可以帮你及时化解火气。”
&esp;&esp;萱娘从自己的衣兜里,掏出一颗药丸。
&esp;&esp;老大娘却死活不接,萱娘以为她是不相信自己,连忙解释:“您放心吧,我不会害你,这没有毒。这个是降火的,吃下去,你的胃里会非常舒服。”
&esp;&esp;老大娘犹犹豫豫,眼睛又有点舍不得从药丸上移开。只听她轻声的嘟囔:“这肯定要很多银两,老婆子我可没有。不是说是义诊吗?怎么还向我推售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