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谄笑着上前,替太后剥了一颗葡萄。
就是她的手,太后吸了进去,葡萄甘甜,连连地赞赏,“西域送来的葡萄,多肉汁甜,简直是人间极品!”
嬷嬷在一旁不失时机地说道:“那是因为太后的心情美妙,就连水果也甜上几分,哈哈!”太后大笑望向门口时,扯着唇角。
“在哀家面前收起她的皇后的架子,哀家倒也瞧瞧,敢不敢忤逆哀家!”
“如此一来,皇后吃亏了,定然知道太后才是后宫的一宫之主,而非是她!”
在太后等了一个时辰之久,叶婉才被带入内,此刻太后一脸倦容,哈欠连连,勉强睁开眼睛,对着叶婉显得愧疚。
“一早便听说,皇后早早前来在外等候,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太后说的哪里的话?臣妾前来向太后问安,原本理所应当,可是太后下午长眠,不知道是否身子不适,是否需要请来太医为太后诊治?”
太后感激涕零,望着叶婉时充满着慈爱,摇了摇头说道:“只是一时之间贪睡而已,如今精神抖擞!”
说着精神抖擞,可是还是依旧神管不住的哈欠连连,叶婉则示意竹子上前,她恭敬地将叶婉所抄的经书呈上去。
太后只是紧紧地盯着竹子的脸庞,直瞧得竹子心中一阵紧张,面色阵青阵红,心中暗道不解。
时间如此难熬,但听得太后徐徐地说道:“听闻皇后身边有个伶牙俐齿的丫鬟,就是你吧?”
竹子连忙下跪低头说道:“回禀太后,奴婢叫竹子,自小侍奉在皇后的身边!”
“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是家生的丫鬟。”
太后此时才抬起头来,‘皇后刚刚入主后宫,向来不知道宫中人心险恶,皇后一世英名,莫要葬送在这种说话不知检点的丫鬟的手中,我看了就让丫鬟留下来,让哀家调教几日再送回去!”
一旁的嬷嬷眼中闪着奇光,暗暗地叫好,太后所为简直是做到心坎里,不枉费刚刚的一番添油加醋,将竹子说得这般可恶,就是为了报之前之仇。
叶婉急了,见到竹子全身簌簌发抖,料来在太后的身边凶多吉少,连连站起,惶恐地说道:
“臣妾谢过太后错爱,臣妾身边的丫鬟竹子自小照顾臣妾,事无巨细,臣妾离了她诸般不顺,若是有任何失礼之处,臣妾愿意代为管教!”
原来是如此,太后直了直刚刚稍稍前倾的身子,后仰着头略一沉思所说道:“其实呀,谁教导都是如此。
只不过既然来到了后宫,就更要守住后宫的规矩,已经不是在原先之前的小门小户。”
额头暗暗地涔出一层冷汗,太后终于松口,竹子长舒一口气,连忙地磕头向太后谢恩。
太后翻了翻叶婉呈上来的情书,每一个自己都显得无可挑剔,太后让人放置一旁,连连说道:“皇后有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