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皇上已然说过多次,可两人还年轻,并不着急,偏偏太后今日却以此来训斥小姐,必然事出有因。
叶婉也深感无奈,并未多加以辩解,柔顺地低头说道:“是妾身的不是!”
眼见叶婉认错,太后的神情舒缓,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子,哀家自然明白你的委屈,可她人却未必明白!
若是不肯皇上纳妃,皇后岂非冤枉?皇上的心思时时刻刻都在你的身上,即便是后宫有一两房妃子,也与你的地位无碍,就像之前,他们个个不都是不曾得到皇上的宠幸吗?”
太后似有了中意的人选,叶婉的目光紧紧的凝注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经过哀家的冷眼观察,洛国的公主是个善解人意的,最为重要的是她懂武艺,几天之前还与窥探皇上的刺客交手,几乎活擒此人,将这种女子留在身边,也未为不可!”
敏公主倒有手段,能够令太后为她说话,可是略想一想,太后怕是极为乐意呢。
抬起晶亮的眼眸,叶婉朗声道:“太后所言甚是,既是纳妃,自然是皇上的主意,若是皇上开口,无人能够阻拦,皇上若不愿意,即便臣妾如何劝说,反而更是于事无补。”
“哀家明白你的意思!”太后悠悠地起身,望向叶婉眼眸含着一丝赞许,“哀家刚刚错怪你了,你的心思玲珑剔透,之前的一切都是哀家妄自揣测,冤枉了你,你不会生哀家的气吧?”
“臣妾不敢!”叶婉面色惶恐。
“既如此,此事就由皇上全权定夺!”
太后说罢转身,随着嬷嬷一同离开,她一走,竹子连忙上前搀扶着叶婉,徐徐地坐了下来。
叶婉若有所思。
“小姐,太后掺杂此事,怕是敏公主更有理由纠缠皇上,听闻她今日受伤,不时地令皇上守在她的身边呢。
宫女们都将她当做正经的主子。如今只是在行宫里面,万一回到皇宫,传扬出去,不相干的人,还以为她是皇上的妃子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叶婉后望着镜中的自己,神色黯淡,“该来的总会前来,无论你如何不乐意,也是拦不住。”
短短的十余天,狩猎结束,一行人回到宫中,却不见皇上的背影,问起来,原来在前面的马车里面。
“敏公主受伤不曾痊愈。在马车里面闷得慌,一直拉着皇上陪她!”
叶婉闻言缓缓地放下了帘子,队伍唯一前行。前面轿子隐隐传来欢快的笑声,她的心中郁结。
靠在车上,昏昏欲睡之时,突然脸庞扬起了一阵风,懒懒地睁开眼睛,却是萧景腾掀帘而入。
再次闭上眼睛,叶婉不想开口,倒是萧景腾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喃喃自语,“果然竹子说你神情慵懒,怕是生病了!”
探身上前,准备让人停轿。
叶婉伸手拉住他,摇头说道:“可能是晚上风吹!”一时间不想说话。
握着叶婉的手一阵冰冷,萧景腾的眉头微皱,神情渐渐地变得紧张,“夜里寒凉,竟然不好好地关上门窗,你呀你。”
拉着叶婉靠在怀中,可是她却将手缩了回来,缓缓道:“你去陪公主,她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