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长叹一声,将她搀扶起来喃喃地说道:“两国交战,流离失所,受苦的都是百姓,你以为本宫希望如此?
若是能够制止,本宫当然也想!如今最为重要的便是王子奇不能够离开大牢!”
大睁的眼睛,公主死死地盯着她,冷笑一声,扬声说道:“对,是我太天真了,还以为你会出手相助,其实呢,说起来你不过是为了自己。”
一时间心力交瘁,叶婉已然顾不上许多,她微闭眼睛,扬手让人带走。
竹子赶忙上前搀扶着她入内休息,“小姐,她们倒像是一只只会吠叫的狗,小姐一心为她们,反而不落好,反正就事论事,再如何也怪罪不到小姐的身上!”
“说起来,本宫心中感谢公主,若非她对皇上的心思纯正,此刻皇上哪有命在呀?”
“才不是呢!”良辰在一旁嘀咕着说道,“方若姐姐说起来,她们的一切,皇上早已经瞧在眼中,不过试试公主而已。
她忠诚,皇上才网开一面,没有当即算账,现在又惹出一个阿木,她们这般是想逼皇上动手。”
整个夜晚,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住,早上一股寒意直扑而来。
大清早叶婉便听到传来消息。王子奇蓄意谋杀皇上,被永久禁锢在中原当中,不得再回洛国。
嗖嗖的风直灌入身体内,叶婉拢了拢氅衣,竹子取来油纸伞,两人来到了慈宁宫。
老年人睡眠浅,太后也早已经起来,沉闷的天气直令她有一丝昏昏然,叶婉的到来不似往日的嫌恶。
坐定之后,太后淡淡地说道:“如今还早,不必前来!”
“时辰尚早,恐太后起来不自在,特意前来陪太后说话!”
“你倒有心了!”太后话语貌似外面的寒风一般冷冰冰的,神态清冷,叶婉早已不放在心上,陪着太后絮絮的说话。
一炷香的功夫,婉晴也前来,她穿得亮眼粉嫩,倒给这沉闷的大殿添了几分色彩,一进来之后坐不住地搓着手跺跺脚。
瞧见叶婉居然在,肃容上前款款地行礼。
太后不知为何,见到她如此张狂,心下便有几分不喜,也未曾令人赐坐。晚晴尴尬地站在一旁,“今日天气陡然变得寒冷,臣妾特意前来慰问太后!”
“对呀,严寒无比,手和脚都冻着了吧,赶紧过去烤烤吧!”
晚晴的脸色倏然一变,手不自觉的抓着衣角,脸上讪讪地只陪着笑,“太后娘娘,是臣妾的错!”
一进门跺脚搓手,她故意做的这般是想让太后瞧出她的孝心,谁曾想到,太后竟然生气。
叶婉身着藏青色的锦袍,穿戴也较为朴素,而反观一个贵人,带着满头珠钗,脸庞修饰得更为娇媚。
原先太后瞧着欢喜,那是前几日心情极佳,今日在重重严寒之下,心情压抑,见到粉雕玉琢的女子,她的心中生起无端的感触。
晚晴只觉得双手僵硬,向太后赔罪,她的形态张狂,让太后不快,只得先形告退。
人一走,太后的愠色才稍稍地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