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然而赵嫱依然装作一无所知。
“真可惜啊,我以为姐姐知道的呢。”赵妧摇头叹息,很是失望。
“妧妧,别再说胡话了,快回去吧。”赵嫱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开始慌乱,她总觉得她的傻妹妹似乎知道些什么,这才穷追不舍。
“既然此事与姐姐无关,那么陆徴言呢?”她可以不承认曾加害珠儿,可是她不能否认利用陆徴言接近她的事实。
“妧妧……”赵嫱怔住了,因为她看到赵妧的眼神变得不再清澈,而是满眼的恨意。
“姐姐明知陆徴言心里没有我,却还让他故意接近我,是为何?”
“妧妧,怎会是姐姐故意让他接近你呢?当初的中秋宴上,是你对他一见倾心,姐姐是为了成全你啊,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哪里会想到他后来会变成那般模样,你若因此责怪姐姐,姐姐也无话可说。”
“事到如今,姐姐还不承认吗?你明知我当初对他死心塌地,却一面讨好我,一面与他暗通款曲,他从未真心待我,他的心里只有姐姐啊!”
“妧妧!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赵嫱震惊了,没想到赵妧会与她坦白,更没想到她和陆徴言的秘密会让人知道。
“怎么?不敢承认吗?姐姐与陆徴言做的那些龌龊事以为真的可以瞒过所有人吗?”
“妧妧……”赵嫱靠近她,赵妧立刻喊道:“别过来!”
赵嫱顿步,赵妧又道:“姐姐一直瞒着我,是怕我承受不住,还是有口难言?倘若不是前几日我安插在红萼身边的人回来禀报,告诉我陆徴言酒后吐真言,全都说了,我是不是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妧妧你……”
“姐姐一定没想到我会这么做吧,没错,妧妧心里始终放不下言哥哥,所以让银雀派人一直盯着他,哪怕知道一丁点他还想着我的消息也好,没想到……”说着,赵妧双手捧心,一脸伤痛。
“妧妧你听姐姐说,不是这样的,姐姐对陆徴言绝无半点儿女私情,是陆徴言一厢情愿……”
“姐姐承认陆徴言喜欢的是姐姐了?”
赵嫱愣住了,情急之下居然被套了话,眼下的赵妧似乎再也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赵妧,她也学会了耍心机。
“你还知道什么?”赵嫱收起伪善的面孔,冷着脸问。
“姐姐还有什么瞒着妧妧吗?”赵妧直起身,反问她。
“除此之外,我没什么好隐瞒的。”赵嫱别开脸道。
“姐姐与陆徴言的事,妧妧可以不追究,只是你们伤我太深,这口气妧妧难以下咽。”
“你想要什么?”
“若我说,我要你们的命,给吗?”
赵嫱瞳孔骤缩,紧盯赵妧,赵妧亦不甘示弱,与她剑拔弩张。
半晌,赵嫱一声轻笑:“妧妧开什么玩笑,杀人可不好玩。”
“是吗?不尝试怎么知道不好玩?”她可是亲手杀了她的。
“赵妧!”赵嫱终于被激怒了,只是还没等她发怒,赵妧便被她骇人的气势吓得后退一步,踩中脚下的石块,后仰倒地,晕了过去。
“妧妧!——”而这一幕,正好被途径后苑的景隆帝看在眼里,他不顾帝王的威仪,直奔倒地的赵妧,露出慌乱地神情。
“父皇……”赵嫱显然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没料到景隆帝会碰巧出现,她想辩解,却被景隆帝怒吼:“你对妧妧做了什么!”
“父皇,我没有,是妧妧她……”
“来人!传朕的命令,送丽阳公主回天鸾阁,没有朕的允许,不准踏出天鸾阁半步!”景隆帝向来对陆家的人心存芥蒂,赵嫱好歹是他的骨肉,还存着一份亲情,对她一向宽厚,但是谁若伤害到他最宝贝的女儿,都不能饶过!
“父皇!不是这样的,您听嫱儿说……”
“朕不想听!”景隆帝态度决绝,亲自抱起昏迷不醒的赵妧,传令道:“李青茂,速去太医局把杜太医带到景福殿!”
“是,陛下!”
“陛下,还是让奴婢去吧。”银雀忽然出声。
景隆帝见是银雀,想她身怀轻功,会更快些,就点头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