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人悬赏找我?”
赵瞎子背着包袱,朝天花板翻着白眼。
循着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宁岁看见赵瞎子那一刻,猛然起身扑过去,一把抓住赵瞎子的胳膊,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使劲摇晃,“你知道的,对不对?我的孩子呢?
求你了,告诉我,我孩子哪儿?”
“不知道。”赵瞎子面色无异,摇了摇头。
“胡说!”宁岁很激动,抓住赵瞎子的肩膀,发了疯似的吼道,“你怎么算出来六月二十八那一劫?别跟我说,你知道天机!”
“宁岁!”小同志从旁边走来,拉了拉宁岁的手臂,“你别急激动。老爷子既然找过来,一定是得到消息,来帮我们的。”
赵瞎子倒也不气不恼,面色平静地说,“赵芳梅之前,一直说弄历六月二十八。这个日子之前,她要把所有的事儿都做个了结,你倒不如问问自己,六月二十八是个什么日子。”
小同志闻言,立刻凝气脸来,嘴里念叨,“六月二十八?宁岁,你好好想想,这个日子和你、谢崇安、赵芳梅都能扯得上关系的事儿,有什么?
或者,在这个日子的时候,你们有见过面?有什么事刺激过她?”
宁岁理智回笼,闭着眼睛冥思,六月二十八……
六月二十八……
一月月、一年年往前推……
宁岁越想越乱,六月二十八这个日子,和赵芳梅能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宁岁只觉得自己没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把赵芳梅和自己的交集过了一遍,仍然没想出六月二十八这个日子,和赵芳梅有什么关系。
“六月二十八,是我们领证的日子。”
谢崇安大步进来,沉声说道。
宁岁猛然抬眼,看向谢崇安,一脸惊诧。
赵瞎子默默地掐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片刻之后冷哼一声说道,“也是!六月二十八是你们领证的日子,赵芳梅执着于这个日子,大概也是因爱生恨。
我算着,赵芳梅是你男人的一段孽缘!造孽啊!”
赵瞎子说完,谢崇安的脸简直黑透了,暗暗咬着后槽牙。
若是这样,那就由他亲自了了这段孽缘。
“因爱生恨!”宁岁眼眶里又一次蓄满泪水,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只觉得腿软,差点摔倒。
最怕就是这样,赵芳梅的目的不是钱,而是报复!
“宁岁!坚强些!”谢崇安很及时地伸手扶住宁岁,双手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我们的儿子,没有那么脆弱!”谢崇安目光坚毅,眼底是熊熊烈火,“振作起来,我发誓一定会找到孩子们!”
这种时刻,他不能乱了阵脚。
“老先生,你好好想想,赵芳梅在青原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谢崇安看了眼小同志,沉声问道。
那两个帮凶,问死了也说只是收了赵芳梅的钱,赵芳梅把孩子带走了,具体带到哪里,他们不知道。
而赵芳梅一个没带过孩子的女人,强行把两个三岁的孩子带走,绝非易事。
这两天,整个青原县的路口、车站都有工安的人盘查、搜索,她更不可能逃出青原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