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谈,谈个屁,没什么好谈的!
宫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在风中凌乱,一时间竟头疼欲裂起来,差点倒在地上。幸好车子在一旁,他及时的靠到车子上才没有倒在地上。
“宫先生,你没事吧?”司机问。
宫漠没有回应司机的话,他抱着脑袋,似乎是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司机赶忙下车拉开车门将他扶进去。
这个司机已经跟了宫漠快十年了,名字取得很正气,叫谢良。
谢良对宫漠道:“宫先生,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上去情况很糟糕,我帮你讲苏小姐叫出来吧。”
宫漠立刻叫住了他,他强忍着疼痛对谢良说:“送我去医院,然后通知一下许小姐。”
“好的宫先生。”谢良点头。
然后立刻坐上车,踩着油门离开。
宋以棠拉开窗帘的时候,车子已经发动了,并以很快的速度离去。她的眸子瞬间黯淡起来,宫漠到底还是走了,她的心里空空的。
说好要坐下来好好谈的,可每一次都不欢而散,他们好像天生就不登对,难道非要因为从前的自己喜欢他,现在的她就该尝试着去接受他吗?
她尝试过,但是她接受不了这样霸道专制,只顾自己情绪的宫漠。或许宫漠是宋以棠的理想爱人,但不是她的理想爱人。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她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
这一夜,宋以棠睡得并不好,心里一直都在盘算着该怎么和宫漠说清楚。最终她决定第二天便跟他讲清楚,见面就没必要了,直接电话里说,关于孩子的事情,后续再商量。
第二天早上,她便打电话给宫漠,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启声。
“我在。”宫漠磁性又有些慵懒的声音响起,经常声音应该是刚睡醒。
宋以棠的手掌心已经捏出了汗,虽然大清早的跟他说这件事不是很好,会影响到他这一天的情绪,但是电话竟然已经打了,宫漠也接了,那就和他说清楚。
“我想了一晚上,最终我还是决定和你分手,我们真的不适合,很多方面都不适合。宫漠,他们不要因为已经被我忘掉的宋以棠而纠缠在一起了,这样强行捆绑,只会让我们两个人都受伤。虽然我们做不成情侣,但是也不是说一定要断绝关系,毕竟我们还有孩子,不是吗?你要是想世歆了,可以来看,我要是想钦睿了,也希望你不要阻止我们母子俩见面。”宋以棠道。
她将话说的很清楚,分手,但是为了孩子不断绝关系。说来说去,如果他们之间如果没有孩子,那他们就形同陌路了。
“呵!”宫漠冷呵,随即挂掉了电话。
一觉醒来接到了宋以棠的电话,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情况不适合与她聊天,酝酿了很久才敢启声,可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说那种绝情的话。
“宫先生,你现在的身体情况很糟糕,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我建议你暂时不要和苏小姐联系。”一个清澈的女声在病房里响起,这个女人就是许苓柯,宫漠口中的许小姐。
“我自己的身体情况我清楚。”宫漠道,顿了顿他又说,“你只需要治好我的病就好,我的私事不需要你操心。”
“我跟你说这种话,就是为了让你配合我的治疗,我有我的治疗方案。”许苓柯坚持道。
宫漠眉头皱的很紧,挤成了一个“川”字。
“你不觉得你的臆想症已经影响到了你的生活吗?你现在的情况是我接触的病人中最糟糕的,如果你想治疗好自己,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话,希望你能将我的话听进去,这不是危言耸听。”许苓柯再次苦口婆心说道。
宫漠合眼,然后道:“再给我念念你那套清心理论。”
“好。”许苓柯端坐在宫漠的面前,用她空灵的声音开始念。
这几日,与宫漠讲完那通电话以后,宋以棠没有见过宫漠,也没有接到过他的电话或者短信。
宫漠那天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给予她回应,宋以棠以为他指不定会跑来当着她的面跟她纠缠,然而并没有。
宫漠的行为令她感到无比意外。
宋以棠坐在餐桌上,默默的吃饭原本家里就冷清,宫钦睿失踪了,宫漠也走了,现在就剩她和女儿还有薛芸冰三个人,显得更加冷清了。
薛芸冰是一个聪明的人,她看得出宋以棠与宫漠闹了,年轻人的事情不是她能管的,感情需要两个人慢慢磨合,她什么也没有说。
倒是苏世歆,她总会不时的念叨着“爸爸”、“哥哥”这样的字眼,让宋以棠总是心里不觉得一慌。
心口的那个位置好慌,好像缺了什么似得。
一周过去了,宋以棠与宫漠还是没有联系,苏世歆一个午觉,醒来以后哭着闹着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