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之大吉,反正这项光荣而又神圣的使命交给河马,再合适不过。
小人物说话没有份量,没关系,他有办法让河马不得不去。
拿出手机给刚离开的男人发了消息。
沈瑜已经坐在副驾驶上,等男人走出来,司机给他开门,人却一直没动。
那束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她身上,难以忽视。
暗暗较劲,沈瑜要是坚持坐在副驾驶上,他就不上车。
没办法,看在男人为他受伤的份上,妥协的该是沈瑜。
可到头来,如坐针毡的是她。
独来独往的性格,就算从前的她有林凡和安妮,可左右也不过他们两人,而且都是做幕后。
冲锋陷阵的只有她,孤军奋战,现在不同的是,男人的一举一动都似乎在证明。
他是她的战友,是那个能让沈瑜放心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虽不是生性多疑,但沈瑜从来不轻信人。尤其是发生了林凡和安妮的事后,心墙高高垒起,隔绝了一些情感和悸动。
眼前这层保护罩却因为他,有了裂痕。
身子紧贴着车门,和他保持着距离。
视线一直放在窗外,手叠加在膝盖上,掌心不停的冒汗。
咬唇用力闭了闭眼睛,沈瑜迅速扭头说了声“谢谢”,然后继续假装欣赏风景。
“应该的。”男人的声音里没有多余的起伏和温度,可就是这三个字,让沈瑜慌乱。
简单一点来说,他们之间甚至都不是合作的关系。
一个是警,代表着正义,一个是神偷,蛰伏在黑夜里伺机而动。
平行的两条线在看不见的尽头应该永无交集,命运的轨迹变了,将两人捆在一起。
她想,一开始男人也应该是不情愿的。不过向现实低头,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隐隐的有些担心,是他演戏用力过猛,才对自己有不一样的对待。不过,沈瑜更担心的是,慢慢的,有些东西流失掉,她握都握不住。
真掉进他的坑里,温水煮青蛙后,沈瑜可能再也寻不会曾经肆意张狂的自己。
心烦意乱,她用脑袋撞了撞玻璃,忍不住叹气。
他的手落下,像安抚宠物似的在沈瑜脑袋上揉了揉,宽慰道:“放心,我真的没事。”
丫的,她现在更多的关心是自己的有没有事?
开始紧张男人,于沈瑜而言,似乎不是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