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道理都是老头教给沈瑜的,因为她到现在并没有什么愿意用生命作为筹码去交换的。
人要是没命活,拥有的再多又有什么用。
所以她没有信仰,乐的一身轻松,随心所欲过自己的日子。
去停车场的时候,沈瑜盯着男人把东西放在后备箱,关心的问了一句,“确定你的腿没事?”
合上后备箱,陆靖远推着沈瑜的后背到副驾驶座那边,“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到了晚上,沈瑜算是知道陆靖远也会死鸭子嘴硬,欠揍的逞强。
伤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崩开的,他窝在床上给自己上药,结果不小心打翻了睡觉前放的水杯。
沈瑜走进来开灯,映入眼帘的就是被血染红的床单,立马翻个大大的白眼。
又一次拒绝了去医院的提议,陆靖远要过沈瑜的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司徒婉在陆江的陪同下赶过来。
一直站在门口,沈瑜不敢打扰他们一家三口。
司徒婉嘱咐过陆靖远不宜走动,他不把话放在心上,现在好了吧,旧伤复发。
数落完儿子,司徒婉也给他重新处理好伤口。
“再有下一次,你给我回医院乖乖躺着。”
让陆江整理医药箱,司徒婉握着沈瑜的手把人带到客厅,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没有隐瞒,把事情说清楚,陆靖远的腿应该就是在救那个男孩时又被伤到的。
叹了口气,对于这种事情,司徒婉司空见惯。
“这么多年,我也已经习惯了。”她抬手擦了一下眼泪,勉强的笑着,“没办法,他的性子执拗,又是他热爱的事业,当父母的自然要支持。”
对于孤儿一个的沈瑜而言,她从来不知父母的无奈,因为她就没有过父母的关爱。
没办法体谅司徒婉现在的心情,沈瑜认真的想了会,找了个合适的话题,“伯母,他的腿需要注意到点什么吗?”
送走陆靖远的父母,男人在房间喊着要喝水。沈瑜给他倒了一杯,站在床边,却迟迟没有伸手。
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靖远,她问,“值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豁出命去,值吗?”
在这个问题上,陆靖远没有任何好迟疑的,“那是我应该做的。”
避开他想要拿水的手,沈瑜还故意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滑过一丝暗光,“世界上需要帮助的人随时随地都会发生,你又不会七十二变,难道每遇到一个都会帮吗?”
“会,”陆靖远笑着回答沈瑜,“只要我遇到,我可以,我就会帮。”
无法理解他这种心理,沈瑜把水拿给他,动作幅度有点大,洒出来一些。
在沈瑜看来,这种想法是愚昧且毫无意义的。
她走到门口,身后响起他的声音,“做有些事是不需要理由的,沈瑜,你迟早会明白。”
丫的,她情愿自己一辈子都不要明白。潇洒着活着挺好,为了别人亏待自己,傻冒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