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敬直这小子算是驸马界,屈指可数的功臣。
在古代当驸马,其实是很憋屈的事情。
丈夫、公婆,见到了公主都要行君臣礼,就差没把公主当成祖宗供起来了。
但王珪不同,老李赐婚的时候,王珪提出来一个要求,要恢复古礼,老李欣然答应。
从贞观初年开始,嫁出去的公主,才开始对公婆行礼。
王敬直这个人很有意思,理论上讲他是个双面间谍,是李承乾安插在李泰身边的钉子。
但因为王珪是李泰的老师,李泰是他师兄,所以王敬直就一直左右摇摆,立场不定。
最后被杜荷、李承乾连累,发配了岭南。
“敬直,别搭理他,咱打不过他。”
李泰瞪了房俊一眼,“房二,除了死胖子,你就不能换一个新鲜点儿的词儿?”
“那……”房俊上下打量李泰,一字一顿道,“矮、矬、穷、三寸丁?”
“槽!”李泰直接爆了粗口,脸色瞬间漆黑一片,“房俊,你可以说我穷、说我胖,但不能说我丑,这是底线……咦?这是什么?”
看着房俊摆在桌子上的各种欠条,李泰的心情顿时好了一大半,不可思议的看着房俊,“不是,除了我……弟弟们全都欠你钱?卧槽,房俊,你瞧不起我?凭什么他们都欠钱,我就不欠了?”
“……”房俊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泰,这是你魏王殿下能说出来的话?
王敬直一捂脑门子,我就说殿下你没经商头脑,你还不信,裤衩子都得让房俊骗没了。
“他们是废物,可你死胖子不是啊。”房俊收起欠条,“在我眼里,你是个经商奇才,现在就有个买卖,你想不想入一股?”
“房俊,我可以相信你吗?”李泰一脸严肃的看着房俊,“你刚刚打完我没几天,你忘了吗?”
“大舅哥和妹夫哪有隔夜仇?”房俊笑眯眯的坐在李泰对面,“我经常听我爹说,这群老一辈的人,打小就看好你,说你魏王继承了陛下九成的政治嗅觉,七成的智商,五成的胸襟。”
“那肯定的,我老师王珪也这么说的。”李泰得意洋洋,整个人都飘了,“说吧,做什么生意,需要多少钱?”
“很多!”
“很多是多少?”
“三百贯左右,你有吗?”
“我……”李泰一阵语塞,尴尬的老脸通红。
“没有算了,那我去找李恪,听说他有钱。”
“等等!明天天黑之前,来取钱。”李泰深吸了一口气,“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准备做什么生意。”
“没钱也不是不可以。”房俊顿了顿,“你在并州还有几座黑石矿?”
“四座!”李泰不假思索的开口,“你的意思是,黑石矿可以充当股份?”
四座?
发达了发达了!
房俊极力掩饰内心的激动,那岂不是说整个太原有矿脉的地方,都在李泰的手里?
“别做梦了,黑石不值钱的。”房俊故意做出很难为的神情,“四座黑石矿,算你二百贯,剩下的一百贯,你还是要给。”
“成交!”
李泰生怕房俊反悔,亲手撰写了股份文书,两个人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