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守着的太医躬身,给了他们觉得最温和的方子,定的方法还是先温养,后面慢慢将毒药的药性试出来。
陈王听完,只问:“药可苦?”
太医立刻道:“良药苦口,苦总是有些苦的,臣等会尽力少些苦味。”
陈王道:“不必。”
他想起里面那人没心没肺的样子,凉凉道:“苦些好,叫人长记性。”
太医们懂了,领命离开。
陈王去了正殿和大臣们议事,期间听着几个大臣吵了些政事,其中一位还提了穆如飞最近安分不少,可以减少些压力了。
陈王都神色平静地准了。
等大臣们都退下了,陈王起身又去看偏殿看了眼,确认顾清还睡着才离开。
薛总管跟在后面走着,他虽然摸不清陈王的想法,但是眼睛不瞎,看得出顾公子这事是稳稳落地,不会出大岔子了。
他低声道:“王上,虽说顾公子性子单纯,可是他的性命毕竟握在别人手里,奴才担心燕国人以此作为要挟。”
至于是要挟陈王,还是要挟顾清,薛总管就故意说的含糊了。
他一想到顾清这些日子都在中和殿带着,就觉得心惊胆战,陈王谈论的都是国家大事,若是真被顾清听去了。。。
陈王凉凉道:“威胁谁?顾清养着的那只兔子吗?”
燕人胆小,连太子都只敢在有人推波助澜的情况下做些小动作,更别提用这种一不留神说出来就会灭国的事当筹码。
就算穆如飞愿意,燕国众人也不敢去赌的。
薛总管心虚地摸了一下还躺在他袖子里的兔子。
陈王想到顾清整日睡觉就头疼,折子在手边也不翻一下,半点没有细作的样子。
燕国的果然都是传言,顾清若不是身不由己,怎么可能这般不积极。
喜欢的还是他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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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顺被抓住审问了几句,咬死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还捏着顾清的解药,他不信顾清会不保他。
他甚至把来审问的几个大臣都通通骂了一遍。
不过一点,那块玉佩真的是他早就丢了的,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刺客手里。
审问他的人没信,用刑还是的不出答案之后,让人将他扔在了没有光亮的地牢里。
柳顺开始开能保持镇定,后面只能大吼大叫让人放自己出去。
没有人搭理他。
一天、两天。他很快失去了时间的概念,不知道自己在这地方呆了多久,等到终于有人把他拖出去,他几乎是一条死狗了。
他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像一块烂肉一样被人绑住了手脚。
在烛光中,柳顺双眼被刺激得满是泪水,看见了黑色的龙袍。
他知道那就是陈王。
柳顺
挣扎地到陈王脚边,浑身都散发着臭味。
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脑中除了活下来没有别的想法:“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顾公子需要奴才,让奴才回去吧。”
陈王靴尖避开了他的触碰,陈王的声音淡淡:“是需要你的解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