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旅舍内木制地板被擦得锃亮,被插在瓷器中的鲜花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花香,不少客人在屏风的遮掩下喝酒聊天。
啧,义勇这家伙在被袭击之后,居然还有力气挑这么个好地方住下,想必问题也不大。
随意地看了看旅舍内低调奢华的布置,绯村刃挑了挑眉,原本盘旋在内心的担忧瞬间消散了不少。
然而在下一秒,当他看见义勇那失血过多苍白的脸色后,绯村刃就明白义勇有力气选住的地方不是问题不大,只是纯粹还忍得住伤势。
“你就这么糟蹋你的身体吗?”
黑着一张脸,刚刚推门而入的绯村刃几步走到正在换绷带的义勇面前,语气非常冲地说道。
阿刃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鬼杀队的制服散落在地板上,裸上半身手中拿着绷带的义勇呆呆地看向突然闯进来的绯村刃,明明腹部的伤口还在渗血,但他就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全身僵在那里不动。
“咳,我还好…”
看着近在咫尺绯村刃满是责备的眼睛,义勇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然后硬生生地将因为痛楚而吸一口凉气改为了轻咳,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着话,心里却觉得自己裸着上半身是不是不太妥当。
“呵,还好个鬼啊!”
听到义勇那无所谓的话语,绯村刃嘴角一抽翻了个白眼回道。
然后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戳了戳义勇的伤口,不出意料地得到了一声因为忍耐而被迫压抑下去的痛呼。
“得了吧,伤成这样在你口中还算好?”
指尖无形的生命力流转,为了可以快速治愈对方的伤势,绯村刃索性直接将那只手按在了义勇裸露出来的胸膛上,嘴上嘲讽着说道:
“呵,小心失血太多,以后体虚,八块腹肌都拯救不了你!”
“……”
感受着少年手掌传来的温度,义勇表面上抿着嘴唇,一副被训得不敢回话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心脏狂跳,耳根红得都要烧起来了。
自己…这是生病了吗?
看着轻按在自己伤口上白皙的手掌与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义勇低着头黑发垂落遮盖了他脸上的表情,现在的他有些搞不明白自己身体为什么会出现连呼吸法都压制不下去的异常。
清凉的生命力减缓了伤口火辣辣的痛楚,但却浇不灭他有些发热的脸庞。
“呼,暂且就这样吧。”
因为瞬间输出的生命力有限制,所以绯村刃也只是大致修复了一下义勇的伤势。
“你还在发什么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