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人高马大的吧?怎么就被个奶团子压的动弹不得。
“你没欺负我吗,你怎么没欺负我,秦抑你就是在欺负我,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也觉得我什么都是错的!”
丁盛棠双手按住秦抑的手腕,哭的睫毛濡湿嗓音沙哑,泪水扑梭梭地往下掉,颊边的鬓发紧紧贴在皮肤上,可怜到了极致。
他一点不愿意听秦抑张口的解释,语气又急又快。
“你会用筷子的,不是我教你的,明明你也……”
他有点哽咽,不敢再说下去,这些禁忌三缄其口,更何况是在外面,隔墙有耳,哪怕,哪怕秦抑已经因此讨厌了他,恐惧了他,他也不能在这里质问他。
丁盛棠俯下头,闭上眼睛埋在秦抑的颈窝,哭的不能自已。
他好难过,没有人,从小到大没有人和他分享过古文化的喜悦,没人叫他大将军,哪怕长老团已经批准了这个称呼,也没有人这么叫他,他们讳莫如深,规避三舍。
只有秦抑,在第一次见他时就叫了他,他当时以为这是个逃跑的Omega,请求他的庇护,所以才用这个称呼讨好他。
但是他依旧因为这个称呼暗自欢喜,还让秦抑坐他的飞黄,还给他烤肉,让他睡睡袋……
“秦抑,不要,不要叫我元帅好不好,不要离开我,秦抑……”
哭腔破碎又急切,像是个寻求母亲宠爱的孩子,可怜巴巴的泪珠绵延不绝,将他的脖颈沾湿一片。
秦抑说不出自己此时此刻的感受,只觉得心疼无比,哪怕是,哪怕是单纯拿他当一个逗趣养着的Omega他也认了。
操,怎么这么可怜见!
他想抬手摸摸大将军的脑袋瓜,却发现他哭成这样也没忘记把他按的死死的,半点活动能力没给他留。
他只能歪着头拿下巴去蹭大将军的发顶,细软的发丝都冒着奶气一样香甜,柔软可怜地像只猫。
秦抑真的心疼了,他一向见大将军眼里冒泪花,还没见过人哭成这个样子,嗓子哑了,眼也红了,抽噎地一抖一抖,几乎喘不过气。
管他把他当什么呢操,别哭了别哭了,当什么他都顺着还不行吗!
“好好好,不离开不离开,别哭了啊,我这不在呢吗?啧,别哭别哭。”
你倒是松开啊!按的这么紧,抱着哄哄都做不到,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劲儿,搞得他动都动不了。
丁盛棠在他脖颈蹭了蹭,能闻到近在咫尺的腺体散发的烈酒香味,他打着哭嗝儿,巨大的不安仍然无法从心底驱散。
是真的吗,不会离开吗,可是,可是没有人不对古文化恐惧躲避的,会不会,会不会是在骗他……
大将军眨了眨眼,泪珠滚落在腺体上,咸咸的有点疼,秦抑没忍住躲了下,嘶了口气。
丁盛棠抿紧唇瓣,脑子里依旧回荡着秦抑冷冷的一句元帅,不知疲倦地循环播放,搅得他压抑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