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伯高带着飞雨军后勤的医师们正全神贯注地忙碌着,他们手中紧握着草药,眉头紧锁,眼神专注。由于伤员众多,草药消耗极快。
岐焦急地喊道:“怎么办?我们的草药没多少了!”
伯高无奈地回应:“是啊,带来的草药没多少了,炎豹部落受伤的人太多了。”
一个后勤医师大喊着:“快,你看这里又出血了,赶紧用草药止血!”说着,便将手中撕碎的麻衣迅速绑在伤员伤口处,暂作止血之用。
整个营地一片混乱,哭喊声、叫嚷声交织在一起。可当众人看到我进来时,瞬间有了片刻的安静。伤兵们原本正哭喊着,此刻都纷纷强忍着伤痛站了起来,打算给我行礼。
我急忙抬手,大声说道:“大家都别动,好好养伤才是要紧事!”
我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伤员,心中满是悲悯,接着说道:“这场战斗,大家都付出了惨重代价,你们都是部落的英雄,无论敌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们都要全力救治。愿天神护佑,让伤痛早日离去,让我们的部落重归安宁。”
众人听了我的话,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又纷纷坐下,继续接受治疗。
而我心急如焚地穿梭在伤兵之间,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周围的喊叫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钩子,狠狠撕扯着我的心。
当走到一名飞雨军兄弟面前时,我顿住了脚步。他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外翻,鲜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渗,草药随意地敷在上面,却根本无法阻止血水的涌出。我眉头紧锁,心中暗忖:“这般简易的处理方式,伤口肯定会感染,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一旦感染恶化,后果不堪设想。”
看着他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我眼眶泛红,蹲下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问道:“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他虚弱地睁开双眼,眼神中满是痛苦,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音。
我霍然转身,冲着石大喊:“石,拿出你的匕首!”石迅速解下腰间匕首递来,我一把接过,快步走到营地中央熊熊燃烧的篝火旁。火焰舔舐着匕首,不多时,匕首刃尖便被烧红,仿若浴火而生的凶兽獠牙。
我又顺手拾起一根粗壮的木棒,疾步回到伤者身前,将木棒递到他嘴边,沉声道:“兄弟,咬住,挺住这一阵!”他听话地张嘴咬住木棒,目光中满是信任。
此时,周围的空气仿若都凝固了,所有人都屏气敛息,注视着我手中那烧红的青铜匕首。
我深吸一口气,稳住颤抖的手,缓缓将匕首靠近那狰狞的伤口。当滚烫的刀刃触碰到血肉的瞬间,“嘶——”一声惨烈的喊叫撕破空气,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双手死死攥住身旁枯草,指节泛白。
我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不敢有丝毫分神,沿着伤口边缘,小心翼翼地灼烧,每一下都似在与死神争夺生机。
一旁,巧儿眼眶通红,紧咬下唇,双手紧握成拳,几次欲上前帮忙又怕添乱;
石则面色凝重,所在我身后,高大的身影宛如坚实后盾,为我挡住些许寒风;
狼大蹲坐在不远处,碧绿的眼眸中满是关切,喉咙里时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咽,似在为伤者加油鼓劲。
随着最后一处出血点被成功灼烧封住,伤者的喊叫声渐弱,身体也慢慢松弛下来,双眼紧闭,昏死过去。
我长舒一口气,手中的匕首“哐当”落地,这才发觉自己衣衫已被汗水浸透。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望向岐,伯高,声音略带沙哑:“快,看看他情况如何,一定要保住他的命。”
伯高赶忙上前,细细查看一番后,微微点头:“族长放心,性命暂时无忧,后续还需精心调养。”
我这才稍稍安心,站起身来,环顾四周,看着满营的伤兵,大声开口道:“伤口太大的,都用刚才我的那个办法,一定要止住血。”
众医师们集体点头。
看着众人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走出临时营地边走,我边喃喃自语:“不能让他们再这样了……回去我得先把青霉素给弄出来。”声音虽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伤员们那痛苦扭曲的面容,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有他们望向我时眼中的信任与求生欲,这一切都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钩子,狠狠撕扯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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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急步追了上来,石和狼大也紧跟其后。巧儿率先开口道:“少主,我们去哪里?”
我边走边回:“去他们山谷里面看看。”
石一听,咧着大嘴,伸手摸着满脸的络腮胡,瓮声瓮气地说:“再去杀两个那些小崽子,给咱们里面的兄弟报仇!”
我瞥了他一眼,语气坚定:“那些只要是不反抗的都不能杀。”
石嘿嘿咧嘴一笑,又挠了挠他的络腮胡。
一路上,寒风呼啸,吹起的雪粒扑打在脸上,生疼。但我们四人一兽的脚步未曾停歇朝着山谷前行……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