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一偏过头不理他。
楚飞白起身将面条抓了一把半扔进沸腾的锅里,周边树叶烧起来的灰烬吸进肺里,身体多少有点不适,胸口有些闷,又或者是方才蹲了那么一会儿,竟然感觉有些晕。
他原地站着身体晃了两下。
时初一余光看得清晰,握住火钳的手紧了紧。
……跟他没关系,是他自己非要跑过来的。
【楚飞白伤口还没好吧,难道这个地方适合养病?】
【楼上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他刚才好像是快站不稳了吧?他是从急症病房里出来的人,这才不到两天啊,他是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个初一也是,都不说关心一下哥哥,楚飞白现在在这里都是为了他啊!】
【你自己有病不知道自己注意的吗?说什么都是为了他,明明是他跟那个老人吵了起来,老人家的才会让他做吃的好吧!而且他想走也可以走啊!】
【他吵起来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时初一!而且要是真走了,时初一绝对会被骂好吧,到时候你们又会将过错推到他的身上!】
【别吵别吵啊!大家都是为了初一好,别被有心人带了节奏啊!而且他不是少爷吗?怎么做起这些事来这么熟练?】
【是啊有什么好吵的,重点不应该是楚飞白对初一好好吗?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教初一的时候好有耐心哎。】
面条在锅里翻滚,很快变软。
楚飞白趁机将白菜丢进去,又等了一会儿,等面条彻底软了下来后,便给了盐,用广口瓷盘将面条盛了起来。
随后靠在旁边的石架上,勾唇望着时初一:“初一,我不想跟那个老头打交道,你把面条给他端过去吧?拜托拜托!”
楚飞白双手作了一揖。
时初一在他身上定眼多留了几秒,默不作声地将面条端出去。
等他离开,楚飞白摸了摸口袋,烦躁地“啧”了一声,这个身体口袋里暂时还没有香烟。
他眉眼收敛,面向摄像头的那边脸冷漠但还有柔和,另一半隐在黑暗里的脸却只剩下冰冷。
他偏头看向窗外的摄像头,指着保镖冷冷下令:“把他们给我推出去,别tam拍我。”
俩保镖还没有所动作,摄像师识趣地转身去拍时初一了。
“咳咳。”等摄像头消失,楚飞白才闷声轻咳了两声,走到窗边让保镖将纱布和药递了过来。
保镖提醒:“四少,这里有灰尘,并不适合重新上药,容易感染呢。”
“你少管,死不了。”楚飞白瞥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掀开浸血的纱布,随意地将止血药粉倒了上去,然后简单地换上了新的纱布。
整个过程一声没吭。
只是抬头的时候,刚好看见保镖收回手机,神色一僵。
皱眉问道:“你刚才在干嘛?”
保镖如实回答:“将四少您现在的情况向三少报备呢。”
“叮咚。”
消息传来,保镖看了一眼:“三少说让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