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歌才不在乎那些虚名,她笑微微对严松年递去个笑容:“那就恭喜父亲有个名扬天下的好女儿了!”
“淑玉自然是好,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淑玉一半儿,我就有好日子过了!”严松年来了劲儿,竟是不走了,教训起严清歌。
如意在里间等着,大气儿也不敢出。
方才严松年来的时候,她抱着长剑在里间找裹剑的锦缎。严松年一看就是来找茬的,她哪儿敢出去,叫严松年看见她手里的长剑那还得了。
严松年口才平平,在外面拿车轱辘话夸着严淑玉,将她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同时贬低着严清歌。严清歌耐心坐着,听他数落自己,也不生气,就当耳旁风。
严松年说了有半个多时辰还不停,严清歌淡淡招呼屋里伺候着的婆子:“去倒杯水来,看父亲说的嘴边都挂白沫了。”
严松年见她油盐不进,怒气冲冲,指着严清歌鼻子道:“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说完拂袖而去。
才走了没两步,他想起此次来的缘由,跑了回来,用可称怨毒的小眼神看着严清歌,道:“明日是炎小王爷生辰,你收到请柬没有?”
他这话是明知故问,严清歌和炎修羽关系亲近,加上严清歌现在住在炎修羽的老师乐毅家,炎修羽生日,她肯定会得到邀请的。。
严松年此般作为,让严清歌不禁想起去年菊花会时,严松年抢了她烫金请柬的事情。
“没收到!”严清歌回道。
这次炎修羽过生日,除了早广而告之的施饭外,炎王府并不准备大办。据炎修羽道,这次请的宾客还不到二十人,各个都是和严家极为亲厚的。
这种私人性质的亲友聚会,当然不会发请柬了,大家收到邀请,确定能去后,在举办宴会当天人到了就好。
“这不可能!”严松年脱口而出。他早在听到炎修羽十二岁生辰会全城施饭时,就按捺不下心情,四处打听都有谁收到了炎王府的请柬。
虽然就他打听到的情况,他那些狐朋狗友没一个收到请柬的,可是这并不影响他认为自己与众不同,必须收到请柬的认知。
毕竟,谁都晓得,他的大舅子乐状元是炎修羽的老师,他也常常和人吹嘘乐家和他之间的感人事迹,譬如说他丧妻多年都没有再娶填房,他的女儿严清歌常年住在舅家……
别人怎么看严松年不知道,但是他说的多了,自己先就被感动了。
严清歌迎着严松年狐疑的目光,道:“真的没有请柬,父亲不信亲自去炎王府打听吧。”
严松年心里的失落才稍微好些,他用古怪的眼神儿看了看严清歌,心道,若是乐毅也没接到请柬,那他没收到请柬就不算丢人了。
严松年谅严清歌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骗他,他偏过脑袋,哼了一声,走出青星苑。
今日他本不打算出去交际的,但是有了严清歌这句话,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出去宣扬炎修羽今年不过生辰的消息了,没看连他大舅子乐毅都没拿到请柬么。
好歹打发了严松年,严清歌才离开严家。
炎修羽生日那天,见了这把长剑,果然开心的不得了。旁人的礼物也有不少比这剑名贵的,可这是严清歌送的,旁人的自然不能和这剑相提并论。
他接过来剑,对仆人道:“去,把这剑放到我屋里!”他要日日看着这礼物!
炎修羽生日宴会一过,严清歌就要准备入宫的事情了。
那日清早,严清歌坐在梳妆台前收拾打扮。
她既要穿的素净,又不能太素了。想要打扮的得体,还真是难事儿。
幸好她早决心不嫁给太子,不然天天只是穿衣裳就要过脑子一遍一遍的想,活着该有多累啊。
最终,严清歌的头发被挽成双环髻,两侧系了点缀小珍珠的藕荷色纱花儿,穿了件对襟素纹流仙裙,手上套着珍珠手钏,颈上用细细短短的金链子挂了枚玉牌。
平素向来不用脂粉的她,为显得庄重,特地擦了层薄薄的茉莉花籽做的细白香粉,又在口上和两颊涂了淡淡胭脂,看起来稍比平日成熟些,竟是颇有些少女之美。
见面后,凌霄一看见严清歌这样打扮,笑着拉她手道:“清歌妹妹今日真好看。”
严清歌一笑:“你也很好看啊。”
凌霄穿了一身鲜艳的红色裙子,头发乌黑,肤色雪白,浑身散发出满满的活力,不用额外收拾,就分外招人眼。
两人进了马车,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她们都给水英带了礼物。严清歌给她带了一盒子小玩意儿,大都是解连环、七巧板类的小东西,可以让水英没事儿了在宫中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