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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三两步走过去,一脸不高兴地问:“你过来干嘛?!”
却没想到段婉心没答她的话,反而是兴致勃勃地问她:“你投壶真厉害,是谁教你的?”
这下子把严思瑜吓得退后一步,悄悄问沈沅:“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夸起我来了?”
沈沅憋着笑道:“被你折服,改邪归正了。”
严思瑜没想到,自己投个壶,还有这效果,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答道:“我爹教我的。”
“你爹真厉害!比我爹厉害。”
“……呵呵,谢谢你夸我爹。”
段婉心笑容灿烂,“不客气。”
严思瑜:……这姑娘怕不是个傻的吧?
寿宴晚上才开席,等吃完饭,都已经月上中天了,她们在门口简单道别,就各自上了各家的马车,准备回家了。
离开前,梁清姿还跟沈沅几人道了谢,谢谢她们照顾梁应葵。
——晚上,邹家。
邹老夫人问儿媳,“你今日看见那孩子了吧?”
“是。”邹家大夫人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原来母亲信中说的,儿媳还不敢相信……今日才知,那孩子长得真是像蕤蕤,若我们蕤蕤能长大,应当就是那个样子吧。”
两个多月前,她和丈夫收到母亲来信,说是京城梁家那位嫁给宣平侯的女儿,在外头收养的一个孩子,那孩子长得跟他们早逝的女儿蕤蕤长得很像。她原还以为是母亲太思念蕤蕤,见了与她有两三分像的孩子,便当作了十分。
今日一见才知,原来母亲所说都是真的,何止是两三分,简直有七八分相似。
“我看那孩子,八成就是婧婧送到明州去的那个孩子。”
小姑子将身子不好的女儿,送到明州去养,长大后接回来的孩子却发现不是自己的,这事儿她听丈夫说起的时候,都不敢相信。
要她说,这事儿要怪就怪小姑子他们夫妻俩,好好的孩子都能丢了,这事儿要说出去,得让人念叨死。不过这事儿,她一个做嫂子的,也不好说什么。
此前婆婆还让丈夫去查查梁清姿收养孩子的事儿,但事情过去几年,丈夫也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物,哪里查的出什么。
原先邹家大夫人是不想管这事儿的,但今天见了那孩子,让她想起了自己夭折的女儿,心里不自觉地也关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