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风很会说话,君禾听着觉得很烦,连敷衍的笑容也不想给一个。
而说起那为什么还要答应他,君禾也只能承认,自己骨子里就有那么一种好事儿的情节。
说难听一点就是作。
“那么他呢?”君禾指指跟在他们旁边的少年,“他叫什么名字?”
“程右。”常风回答,便试图将话题又引到了自己的万贯家财上。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世家子弟,君禾心里不屑,却还是好奇他是谁家的公子,父亲官至何处。
转眼间已经到了程右的家中,君禾抬头看了看那随时都要坍塌的木屋,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程右已经默默地钻了进去。
常风对这座摇摇欲坠的木屋显然也有些忌惮,立刻抬手向君禾道:“既然已经送回来了,我们换个地方吧,我知道一家酒楼,现在还开着呢。”
君禾后退一步与他保持了些距离,不知道该怎么拿捏这个人。
他脸皮太厚,目标很明确,就是想要勾搭上自己。
她直接步入了木屋,常风立刻跟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的霉的味道,程右一言不的缩在角落里,一个妇人正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看见进来了人,妇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是程右的母亲,她脑子有问题,一个人带着孩子。”
所以你就带头欺负她儿子?君禾想要反问他,不过想想应该完全没用,便保持了沉默。
“走吧,我知道好些好玩儿的地方。”常风再一次邀请道。
君禾点点头,其实自己也没有在这里多留的必要,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这一趟,完全是出于第六感。
在有些时候,她特别相信自己的直觉,后来的事实也证明,这对母子绝对不是普通的过客。
――――――
君禾没有接受常风的邀请。而是回了悬壶医馆,然而一直等到傍晚,始终不见洪之晏的影子。
她再三叮嘱了家丁,洪之晏回来就通知她一声。才不情不愿回了王府。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几天洪之晏都处于了无音信的状态。她去找君凤打听,他是不是有这种失踪的前科。
“之晏肯定还是有急事,他武功高强,不会有危险的。最多再等个三五天,等他回来你问问他就是了。”君凤显得很无所谓的样子,让君禾心里安稳了许多。
“你那位朋友邱拿呢?搬走了?”君禾问,在梧桐院待了有些时候,却没有看到邱拿。
“没有搬走,最近两天都喝得有点多,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
“你们之间没事吧?”君禾问,好奇大于关心。
“……我的眼光何时差过,你若是真了解了邱拿,就知道我不会去喜欢他。”君凤倒是坦然了些。好像所有人都觉得他和邱拿之间有什么,要是回回都要解释,很累。
“我哪里不好,凤公子看不上了?”冷不防在床上躺了几天的邱拿忽然出现在了他身后,笑眯眯看着君禾,“郡主也来了。”
“邱公子。”君禾微微颔。
“你不是要大醉三天三夜么?”君凤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嫌弃。
“我听见郡主的声音,便立刻起来了。”
“邱公子太会说笑了。”
“我听说,洪之晏不见了?”
君禾点头,想来邱拿是来关心洪之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