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顺只能陪在夫人身边,好言好语地哄着,根本顾不上自己那受了伤的儿子。
可怜的陈锐楷只能自己叫郎中来给自己上了药,卧倒在床上,叹了口气,今天在宫里可是把他累坏了。
“没想到陛下这么喜欢听我讲故事,看来当年出门游历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会给我安排到什么地方任职,哎呀,清闲的日子,怕是没几天了。”
他突然坐起来招呼了小厮进来,吩咐他去帮自己调查些事情。
“赶紧趁着现在还有些空闲的时间,把我和文阳公主的事情料理清楚。”
没错,这家伙觉得现在的文阳公主和自己十分般配。
一身红衣站在雪地里娇俏可人,虽然原本冯嘉玉今日就是专门打半来给他看的,可是给他看的意义不是让他生出非分之想,而是让他知道他当年错得离谱。
没想到冯嘉玉自己想明白了放下了当年的心结,却还是没能逃过陈锐楷这个烦人精。
“只不过是和那宦官装模作样而已,想要真正的庇护还得是看我们陈家。”
陈锐楷调查了一下,基本了解了文阳公主的一些事情,内容的精细程度比之襄儒卿这个驸马还要认真。
襄儒卿是带着拧巴和说不明的心动才会怀疑冯嘉玉,所以他根本也不是真的要怀疑和调查。
而陈锐楷是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公主抢回来,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陈锐楷把脸上的伤好了之后,便带着拜帖来到了督主府,今日襄儒卿不在府中,刚好让他和冯嘉玉聊聊。
冯嘉玉得知陈锐楷送了拜帖要来拜见还惊讶了一下,“他要见我做什么?那日不是都见过了吗?我还以为一笑泯恩仇了。”
“可能是想要为当年的事情向您道歉,听看守的人说,陈公子态度很真诚,公主要见一见吗?”
铜鹊明白,公主一定不会闭门谢客的,陈家与丞相走得近,表面上他们相互制衡,实际上他们才是盟友,闭门不见是不可能的。
“请陈公子入府到正厅稍后,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是。”
“希望他是真的想要道歉,那日陛下说他不像个好人,真是让人在意。”
“公主放心,这里是督主府,驸马留下了这么多的人看守,陛下赐您的亲兵也重重把手,不怕他做什么的。”
“就是就是,陈公子若是对公主不敬,奴婢第一个不饶他!”
冯嘉玉来到正厅的时候,陈锐楷正在厅内‘欣赏’着布局摆设,嘴里还滔滔不绝,“这墨色的瓶子确实稀罕,但是摆在正厅却不和谐,应该换成碧色或青色。”
“这画也不该挂在这个位置,干脆换一副更大一些的,挂在正中央。”
“这茶具是公主从宫中带出来的吧,果然是好东西,只是这茶里怎么还加了桂花,花香盖过了茶香,喧宾夺主。”
……
远远就听见了他品头论足,冯嘉玉立刻就知道冯斌衡当时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了,果然不像是个好人。
至少没礼貌是一定的,在别人家里乱走乱动就算了,还品头论足人家的陈设布局。
“咳咳,本宫竟不知陈公子在陈设布局一事上这么有心得,这府中器物用品都是本宫一手包办,怎得入不了陈公子的眼?”
陈锐楷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请了安后继续他的滔滔不绝。
“请文阳公主安,愿公主千岁万安,在下只是提出更好的建议,当然要以公主喜欢为主,不过在下游历这些年见过了不少人家摆设,稍稍有不同的看法,若是能与公主探讨实乃荣幸。”
“本宫倒是不喜欢谈这些,无趣得很过几日不喜欢了就全部丢掉换新的,驸马倒是也没啥本事就是发了俸禄都交到了本宫这,对了,陈公子今日前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