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太担心了,我对他有所耳闻,他虽然性子孤高,但是并不是那种特立独行的,只是在心里想一想又不痛不痒,不会表现出来与你对着干就很好了。”
“希望如此吧,希望不要在这种时候唱反调。”襄儒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长舒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啊。
刚刚他确实忘记了现在锦衣卫带队的人不是周青业了,要不然他一定不会让锦衣卫加入搜查的。
原本已经对周青业有所改观,谁知道他受伤卧床,让襄儒卿惊讶的是他与吴清哲似乎也没有那么不不合拍。
反而是襄儒卿与吴清哲的怀疑对象不谋而合,吴清哲虽然是锦衣卫但是平等地看不上所有人,对章麟的所作所为看得很清楚。
而且两人意外地想到一处去了,“我们必然是抓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但是我们必须找到一个人向陛下交差,襄督主说幕后主会把谁推出来?”
吴清哲的语气淡淡的,却把襄儒卿都说得一愣,这人的语气和说话方式真的不会被打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是坐到了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就是先皇都很少有这样的语气。
而吴清哲却始终都是这样的态度,说他是皇帝都屈才,该是那天上法力无边的谪仙。
背后也有很多人非议吴清哲,说他是天上下来历劫的谪仙人。
这讽刺意味之浓,叫谁听了都不舒服,可是吴清哲甚至觉得他们说得可能是真的,否则他也不会有这样的性格和心里。
不等襄儒卿说话,吴清哲自顾自继续说道,“我们分头行动从两边包抄搜查,节省时间。”
襄儒卿心里怒吼,这就要开始搜查了?搜查什么东西能不能先告诉我?襄儒卿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天下第一的傲气,那是真叫人恨得牙痒痒。
然而现在情况如此紧急,如果动作在满地啊恐怕章麟要把这一片草原都烧了。
襄儒卿早已丢掉了那无所谓的羞耻心,尽管对吴清哲的态度再不爽也能拉下脸来不耻下问。
“可否请副指挥使直言,我们该搜查何物?纵火之物好找,可引雷之物难寻啊。”
“纵火之物该是火石与油,至于引雷之物更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知道襄督主可放过风筝?”
襄儒卿立刻恍然大悟,风筝他当然放过的。
小时候他和冯嘉玉总是会在天气晴好的时候出门放风筝,当然也被大人警告过不要在雷雨天放风筝,就连阴天的时候也不行。
可阴天的时候风明明很大多适合放风筝啊,以前大人们也没解释过为什么。
后来他也再没想过放风筝,只是隐约听谁提起过,雷雨天甚至是阴天放风筝可能引来雷电。
今日天是从半晚开始转阴的,乌云将月亮遮住没有一丝光亮,此时若是放一只风筝不但不会引人注意还能接引天雷。
天雷降下将风筝线烧断或是直接将风筝烧毁,一切都了无痕迹天衣无缝。
“可是要怎么确定东西还在他们手上。”
“如果他们倒霉的话,风很急的情况下放风筝,风筝线也会变成利器。”
听了这话襄儒卿真心地感慨道,“你确实有不可一世的资本,只是这样的聪慧却要屈居人下真是可惜。”
襄儒卿是真心惋惜,吴清哲的能力在某些方面确实值得人佩服,至少相比那个横冲直撞的周青业要好得多。
他有资本不可一世,可是却孤傲得为时尚早,以至于被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身份地位从来不是决定一个人能力的标准。”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两人迅速兵分两路开始搜查,襄儒卿自认是个俗人,也不指望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改变谁的观念,或是让谁对自己刮目相看,他只希望吴清哲不要搞事情,两人一起和平和气地完成任务。
最后事实证明吴清哲真的有资本孤傲,他的推论完全正确,也是他第一个抓住了手心被细线划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