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也在担心冯斌衡,憋了好久才询问到,“那陛下现在如何了?”
“已经睡下了,可情绪非常不稳定,你就期盼着睡一觉后陛下能恢复如初吧,否则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沈海缩了缩脖子,他真的怕了,他也真的知道自己错了。
“现在知道害怕了?这要是搁在其他人身上,我现在就是来给你收尸的,若是你能活过明日,可就莫要毛毛躁躁,说话做事过过脑子。”
“是,徒弟知道了。”
“哎,以后你可要长点心吧,你也别光知道吃,和我说说当时陛下看到红绸的情况,公主那边等着回话呢。”
沈海费尽心机地避开众人视线将红绸拿给了冯斌衡,冯斌衡闭上了眼睛缓缓睁开后红绸缓缓映入眼帘。
不得不说沈海做事有的时候当真是极致得过头了,那红绸的颜色让冯斌衡只看了几眼就被刺激得开始大喊大叫。
他又想起了那一晚,那个人在自己眼前被割开了喉咙,脸上有些温热的感觉,是飞溅的血液吗?
那人的双眼自始至终没有合上,就那样睁着直勾勾地看向自己。
“也就是说,陛下并不是在最开始看到红绸的时候就有那么大的反应,是间隔了一段时间才会这样的?”
“是间隔了一段时间,但也只有一转眼的功夫,陛下闭了眼睛又睁开就,就变成这样了。”
沈海其实也挺委屈的,但是他作为奴才委屈是最常有却也是最不该有的情绪。
“你也别委屈了,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就好了,我得去回话了,你就好好在这里悔过吧。”
“师父慢走。”
齐越回到龙乾殿的时候,冯斌衡已经醒过来了,他靠坐在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冯嘉玉不在估计是去休息了,冯斌衡有气无力地朝他招了招手。
齐越赶紧走过去,“陛下有何吩咐?”
“沈海呢?”
冯斌衡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沈海怎么样了?他现在好不好?
如果因为自己让他受到了什么惩罚,他真的会愧疚到死。
今天这鸡飞狗跳的场面完全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结果,沈海是被他连累的,是因为他的任性才会……
“沈海他现在正在思过。”
“思过?他没做错事情,那他都是因为我,他才会……”
“陛下莫要为他开脱,沈海的错就是没有照顾好陛下,错了就是错了,没有什么被连累的,不过陛下也别担心,公主仁慈看在他尽心尽力照顾陛下的份儿上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他关了起来让他好好思过。”
“阿姐没有打他,也没有罚他,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您是最了解公主的,公主不是那种人,不过他必须静心思过,否则日后这样的事情会越来越多的,陛下就别担心他了,您的身体现在感觉好些了吗?有没有想吃什么?要不要去通传文阳公主?”
冯斌衡摆了摆手,“我什么都不想吃,也别去告诉阿姐,害她担心了,让她好好休息吧,谁都别去打扰她。”
“是,奴才明白了。”
齐越劝着冯斌衡喝了一碗粥,又喝了安神的汤药,服侍着冯斌衡睡下了。
然后把自己从沈海那里听说的冯斌衡看到红绸后的状况转述给了高韬,得到的回复是,
“像陛下现在这种情况用刺激的治疗方法的确是可行的,只不过这个方法的危险系数更高一些,而且过程和结果完全不受控制,所以我觉得还是采取保守治疗的方法比较好,但是这次红绸的强烈刺激可能刚好外打正着了,或许之后治疗的过程会更顺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