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是希望也是绝望,“事情能解决真是太好了,可是他怎么就是不见了呢……”
冯嘉玉眼含泪花,拼命地想要忍住,可她还是忍耐不住,眼泪落下她也不去擦。
冯慧思闻讯赶来,一边给冯嘉玉擦着眼泪,一边看了一遍奏报。
“有一个好消息就会有更多的好消息,邱白不会不管驸马的,现下危机已经解除,必定会全力搜索驸马,以驸马的能耐,或许是逃去了什么地方暂时修整,不日便会回来的。”
冯嘉玉缓了一会儿看向铜鹊,“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死生不论。”
“是。”
冯嘉玉已经做好了迎接襄儒卿死讯的消息,她看着那只受了伤的信鸽,一边摸着它的头一边问,“你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信鸽拍动着翅膀想要飞起来却无能为力,它的伤还需要再养好一段时间才能再次飞行。
那日邱白将它放飞,也是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这是他的私心之举,他不希望公主被蒙在鼓里,对自己丈夫的事情一概不知。
可他自己也不清楚襄儒卿到底在哪里,看着手里的调兵符他陷入了沉默。
襄儒卿所言三日之期近在眼前,却不见他的踪影。
邱白拿着调兵符双手合十不住地摇晃着,“老天爷啊,求求您了,一定要保佑督主平安啊,保佑督主快些回来吧。”
邱白的乞求成真了,但是只成了一半,襄儒卿虽然还活着,却没有及时与他们汇合。
当时的情况太过危急,襄儒卿被追得只能四处逃窜,他将调兵符交给下属后,独自引开追兵,他的模样很显眼,功夫又好,很容易被针对,属下这才能逃出生天。
而后襄儒卿被前后夹击围堵了起来,但是这些人并没有杀掉襄儒卿,而是将他带回了村子里。
他们也想知道一些消息,所以只要抓住最有用的就足够了。
襄儒卿几人是分头行动的,所以当时倭人并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后来核对清算掩埋尸体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但是这人行踪早已无从追查。
谨慎起见,倭人一边开始转移火药,一边开始审讯襄儒卿。
啥刑具都没上呢,襄儒卿就开始求饶,把这些倭人弄得一愣一愣的。
“各位好汉手下留情,我就是个替人送信的,给我留条活路成不,我家里有老婆有弟弟有老人等着我回去呢,要是我死了这个家就散了。”
负责审讯的人都懵了,这小子刚刚在树林里都要杀疯了,一口气连着砍了十几个人,现在开始装委屈扮可怜是不是太晚了?真当他们傻不成。
可襄儒卿就是一个能屈能伸,能杀红眼到堪比阎罗现世,也能转眼就放低姿态求饶服软。
“我真就是个送信的,我可是奉了一位大人物的命令,若是我不能活着回去,怕是你们也有麻烦了。”
真话假话只要说出来对方都要存疑一下,不会轻易杀了襄儒卿,襄儒卿在拖时间也是在赌运气。
他把自己伪装成了奉丞相之命,前来暗地观察,要将情况呈报回去的人。
他在赌倭人与章麟有所勾结。
结果是好的,他赌对了。
被抓回去的当天襄儒卿没有见到任何人,单独被关在一个房间里,没水没饭身上还有伤,难熬得很。
等到第二天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像是饿虎扑食一般冲向了走进来的人。
但他下一瞬就被踢倒在地,有人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确认了是倭国人无疑。
“これが高度な武术を持つ暗杀者と呼ばれるものですか?(这就是你们说的武功很高的刺客?)”
“そう、昨日は忍者を十三人负伤させ、さらに七人がその场で死んだが、彼もそのために负伤した。(是的,他昨日一共打伤了我们十三个忍者,有七人当场死亡,不过他也受了伤这才会如此。)”
问话的人很明显不相信襄儒卿有这样的本事,襄儒卿一脸谄媚,趴在地上像一只可怜的丧家犬,完全不像是个厉害角色。
“你,是奉谁的命令?”这口音咬字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冀人,但其实这人学校冀国话不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