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总不是都分不清大是大非的。”
“哈哈哈,不过你们任家人也都下手够狠,我这伤,你可得负责到底。”
“好说好说,明年今日,定会备上厚礼去瞧你。”
“快闭上你那乌鸦嘴吧,哎呦,轻点!没死在外人手里,死在你手里了多亏啊。”
“哼,就不该救你。”
两人左拐右转很快就翻出了巡抚宅邸的围墙,襄儒卿再次点燃烟火,他们顺利逃出全员撤退。
襄儒卿的伤势有些重,虽然不比那日在渔村的时候,但好巧不巧地任明犀的那一剑刺在了襄儒卿的旧伤上。
旧伤添新伤,后半段路程,襄儒卿是被任鹤鸣背回客栈的。
任鹤鸣嫌弃襄儒卿一瘸一拐走得太慢,干脆将他背了起来。
襄儒卿还调侃道,“万千少女做梦都想让白鹤公子背一背,却先让我这个阉人体验了一把,啧啧啧,世事无常哦~”
“襄督主,求您了,可快闭嘴吧。”
要不是手边没有布,任鹤鸣真的想把他嘴巴堵上。
“这不是实话吗?”
任鹤鸣怎么回答都觉得不对劲,干脆就闭嘴了,他怎么知道襄儒卿受了伤反倒打开了话匣子,嘴碎得仿佛邱白附体,还是三个邱白。
“哎呦,白鹤公子可否温柔一点,我可是伤员,我这伤可是……”
“襄督主,求你了,闭嘴歇歇吧,说话也挺费神的。”
“这费什么神,有白鹤公子背着我,回去我可要好好炫耀一番才行。”
襄儒卿加重了白鹤公子四个字,故意念得拐了十八个弯。
“不是,你这嘴碎的样子你手下知道吗?”
“呦,白鹤公子这么好奇我们东厂的事情呀?”
任鹤鸣又被他带偏了,“不好奇,不好奇,到地方了,您可快歇着吧。”
邱白等人撤退得也很迅速,但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他们的位置,众人四散开来等彻底摆脱了追兵再换了衣裳绕路回来。
虽然客栈里只有任鹤鸣与襄儒卿,但是却到处点燃蜡烛,要营造出有人在的假象。
任鹤鸣将襄儒卿安置在床上,找出了伤药和白布丢给襄儒卿。
“你先自己处理一下,我去给你烧些热水,再把这些衣裳都烧了。”
“有劳白鹤公子。”
襄儒卿一边龇牙咧嘴地将伤口上的衣裳撕下来,一边还不忘挖苦任鹤鸣。
“能让白鹤公子给我烧水,真是做梦也不敢想啊。”
现在彻底脱险,任鹤鸣也终于有反唇相讥的心情了。
“襄儒卿,你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把脑子落在孙哲也家里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任鹤鸣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他把沾了水的手帕甩在襄儒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