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只要还挂念着故土,苏城便会永远保有您的。”
冯嘉玉与任鹤鸣聊着天,襄儒卿就坐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冯嘉玉瞧。
任鹤鸣悄悄翻了好多次白眼,襄儒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还真是个难得的痴情种啊。’
“任公子此番便在京中多留些时日,过几日我休沐,我们一起到京郊逛逛可好?”
“那便多有叨扰了,劳烦公主驸马容在下小住。”
沉静许久的襄儒卿终于开口了,一开口就是送客,
“时候不早了,任公子快些回去休息吧。”
“戎达,怎么能这么说话。”冯嘉玉皱眉看向襄儒卿,却被襄儒卿牵着起身朝门外走。
“襄督主变脸可真快,前脚还任兄任兄称呼在下,后脚就疏远了,啧啧啧。”
冯嘉玉知道这两人关系变得不错,却还没亲眼看看,这热闹自然是不能错过了,反手拉住了襄儒卿。
“任兄?也对,任公子比我们都要年长。”
“虚长两三岁,公主若是不嫌弃,也可称呼在下的表字长意。”
“好啊,这样便显得亲近了,你又年长些,便称你长意兄。”
襄儒卿立刻炸了毛,“长意就罢了,兄什么兄,”他瞪向任鹤鸣,“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任鹤鸣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从冯嘉玉口中终于等到了他一直想知道的襄儒卿的字,自然要好好做一篇文章了。
“戎达怎可如此翻脸不认人,又不是那日我费尽力气把你背回客栈的时候了?”
襄儒卿瞪了他一眼,“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们走。”
说着他就拉着冯嘉玉离开了,一阵风似的冯嘉玉都没来得及阻止。
任鹤鸣站在原地笑着挥手,“哼,当时疏忽被你拿捏了,还能一直被你拿捏。”
也算是报了当时回客栈的一路上,襄儒卿‘为难’自己的仇了。
任鹤鸣就在公主府住了下来,襄儒卿刚刚在床上躺了三日,就非要入宫去。
“反正也只是站着说说话,不耽误什么,早些把事情汇报清楚,刑部也早些可以开始审讯,审讯的工作自有邱白盯着,我也能早些踏实地修养。”
冯嘉玉拗不过他,只能拜托任鹤鸣在旁看顾一二,“别叫他再揽什么活到身上,修养好了自然有成堆的工作等着他。”
“公主放心,我自会好生照看戎达兄弟的。”
“戎达是你能叫的吗?还有谁和你是兄弟。”
任鹤鸣也不理会他什么反应,自顾自地道,“戎达兄弟受伤了,那就别骑马了,老老实实坐车吧。”
一路上不管襄儒卿摆出什么表情,任鹤鸣都不在乎,这下可好了,襄儒卿更生气了。
原本襄儒卿对任鹤鸣是存在一丝丝敌意和醋意的,现在好了,完完全全只剩下‘恨意’了。
因着此前邱白与任鹤鸣的铺垫,襄儒卿需要的只是总结陈词,省了不少心力。
而且太后体恤他受的伤,更是让他全程坐着讲话。
任鹤鸣就更不必说了,几乎可以享受到太后亲外甥一般的待遇。
“除了这一个渔村肯定还有更多在倭人魔爪下备受折磨的冀人百姓。”
“如果不能从根源解决这件事情,倭人就会像蝼蚁一样,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我们费时费力终究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太后娘娘,臣主意若起兵压制,或许能保大冀边境安定。”
“出兵理由一直不缺,可水路与陆路相比总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