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冯嘉玉要陪着冯斌衡和任鹤鸣,但他也能放一百二十个心自己在这里躺着。
眼下倭人的事情暂时不用他操心,他也明显感觉得到自己身体的疲劳,可是要好好休养一番,不能把自己身体累垮了,没办法陪着木樨儿了。
冯斌衡回去龙乾殿后,冯嘉玉便和襄儒卿开始享受独处时光,夫妻俩说起这段分别时间里的思念。
还有活着回来后,才能对妻子诉说的紧张。
“当时我就在想,如果我回不来了,你肯定会哭,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做傻事会坚强,可是你还是会伤心,我不愿见你流泪,所以咬牙也要活着回来。”
襄儒卿说起自己在渔村面对水岛一郎,当时真的差点就交代在哪里了。
冯嘉玉又感动又心疼,“算你有良心还能想到我。”
襄儒卿拉着冯嘉玉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眼里心里都是你。”
襄儒卿这次回来以后变得格外粘人,冯嘉玉都有些怀疑他换了一个人。
“好了好了,这肉麻兮兮的话也亏得你能说得出口,这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冯嘉玉抽回自己的手,故意在襄儒卿眼前甩了甩,两人都哈哈笑了起来。
“我自己也觉得很恶心。”
“那你还对着我说,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对了,那朱禾的事情最后是怎么收场的?”
“最后还能怎么样,只能是不了了之了,但是根据郝安的调查,那朱禾的的确确是被人杀了之后才吊在那里的,背后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朱禾的事情出了以后,郝安与锦衣卫协查此事,两边都察觉出了朱禾死因的蹊跷,却都选择默不作声。
就算继续追查下去,也多半不会有结果,还会对刚刚上任的冯嘉玉弊大于利。
见冯嘉玉这边没有追查的意思,锦衣卫也犯不着上赶着。
这事最后便以,朱禾自己反对女子入仕,并选择用如此激烈的方式表达心中不满。
朱家人用钱用权很好打发,加上冯嘉玉几名女子在各自的工作上无可指责,所以事情很快就被盖过去了。
但这也给冯嘉玉提了个醒,女子入仕的困难超乎想象,除了眼前所见,更有藏在暗处更为激烈可怖的手段等着她们。
“我只觉得庆幸,幸好当时我蓄满了力气才狠狠甩了他们一巴掌,否则现在你可能就看不到如此平静的我了。”
“我相信我的妻子,一定没问题的。”
“你这嘴一张一合说没问题就没问题了?”冯嘉玉捧着襄儒卿的脸,轻轻晃了晃。
襄儒卿抓住冯嘉玉的小手,顺势把她拉到怀里,“那公主希望我做些什么?”
“我希望你,安心地,好好地,老老实实地把身体养好,过几日我们去京郊的庄子上玩几日,你可不能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好,那我们早些就寝?”
襄儒卿拉着冯嘉玉就要躺下,冯嘉玉立刻挺直腰板,把襄儒卿拉了回来。
“不行,我的官服还未送来,还有我的笏板,得再检查一遍才行。”
虽然有些失望,但襄儒卿会自我安慰的。
“我还从未见过你着官服的样子,早知道就让邱白将我的官服一道送来,也还没同你一起站在大殿上参加早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