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男人将唇凑到沈青黛耳边,蛊惑道。
打量的视线从男人胸肌缓慢下移,定格在他劲瘦的腰身上,衬衫和裤子的交界处有几道褶皱,有强迫症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沈青黛想用手将其抚平。
解开它,好像也不是不行,那应该怎么解呢?
咬住他的唇,分散其注意力,伺机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把褶皱拉平,还是直接扯开皮带,将褶皱一寸寸抚平,再如同包装礼物般小心翼翼的将他的皮带扣好。
黑色的皮带上面是不规则的纹路,带扣处是一只老鹰图案,鹰眼凶狠,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带扣的禁锢中挣脱,扑到人身上狠狠撕下一块血肉。
“小姑娘怎么半点不知羞,哪里都敢看。”
湛赤霄中指曲起,用关节处轻抬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食指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眼尾,莹白如玉的肌肤几下就让他揉的发红,感觉下一秒就会有眼泪珠子从眼角滑落,他想将唇附上去,在眼泪将落未落之时卷入自己口中,这样应该会让她哭的更凶吧,某人好不容易来燕城,他不想第一天就把人气走,只好按捺自己的小心思。
“人家直接上手,捏扁搓圆,而我,只是看看而已,看的还是没什么特点的外包装,有什么好害羞的,你以为我是什么垃圾都愿意看的人吗?”
小姑娘理直气壮,没有丝毫躲闪。
湛赤霄唇角含笑,眼中也有笑意慢慢化开,这两处的笑容太过刻意,仿佛套着公式和模板,在千万次的练习中,早已难辨真伪。
湛赤霄第一次清晰的认识到沈青黛对他的影响。
理智会让他的行为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丝毫端倪,纵横商场免不了带一副假面,假笑适用于任何场景。
往常假笑时他内心一片平静,头脑可以继续冷静思考。
可此时,他的心却仿佛泡在冰水里,一点点变冷,闷闷的疼痛从心尖蔓延到整颗心脏。
她为什么没有躲闪?
她为什么不害怕?
是她不设防,还是,她不在乎?
千言万语压在湛赤霄舌尖,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松开沈青黛的手,为她扣上安全带,湛赤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坐回驾驶座。
车子行驶一段路程,两人皆是沉默。
能为合作案谈判几个月的湛赤霄率先失去耐心,开口道:“黛黛,怎么忽然来燕城?准备在这里待几天?有没有喜欢的酒店?”
沈青黛没有回答,舟车劳顿的她此时疲倦不堪,已经靠着车窗沉沉睡去。
湛赤霄斜睨她一眼,将车子缓缓停靠在路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咬住,并没有点燃,像往常一样叼着它,静静等待着。
心,逐渐归于平静。
他这边冷静了,装睡的沈青黛有些装不下去,车里开着空调,她却觉得胸中烦闷,透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