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很有魅力,”伊格纳特说,还带着一贯的单纯称赞自己。“我和男人、女人都能很好地沟通,使他们安心,并自愿上医院接受治疗。其次,我看得出什么人是真的病了,什么人的病是瞎想出来的。有时候只需要轻声跟他谈谈,解释说他一切正常,不需要打针。”
“医学可能因此损失不小。”
“是啊。”伊格纳特叹了口气,“但是头儿说服了我,说在守夜人巡查队我能发挥更大的作用。是这样吗?”
“也许是。”
“没意思。”伊格纳特沉思地说,“你不觉得无聊吗?我已经想开始工作了。”
“我好像也是。伊格纳特,你有什么爱好吗?就是工作之余。”
“你干吗问这个?”魔法师惊讶地问。
“就是很想知道。难道这是秘密?”
“我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伊格纳特耸耸肩膀,“我在收集蝴蝶。我有世上最好的收藏品,它们占满了两个房间。”
“确实不错。”我同意道。
“你无论如何要去看看,”伊格纳特建议道,“和斯维塔一起去,她说她也喜欢蝴蝶。”
我笑起来,笑了那么久,都让他觉得不自在了。伊格纳特站起来,犹犹豫豫地微笑着,说:
“我走了,去帮着准备早饭。”
“祝你成功,”我勉强地说。但当我们熠熠生辉的花花公子走到门口时,我到底没有忍住,对他喊道:“喂,头儿担心斯维塔不是没有理由的,是不是?”
伊格纳特以优美的手势托住下巴,想了一会儿说:
“你知道,确实不是没有理由的。她真的是有点紧张,怎么也放松不了,要知道她面临着伟大的事业,可不像我们。”
“那你有没有尽力呢?”
“看你问的!”伊格纳特生气地说,“一起来吧,说真的,我会很高兴的!”
杜松子酒变热了,杯子底下的冰块化了。吸管上留下了一点点口红痕迹。我摇摇头,放下杯子。
格谢尔,你不可能预见所有的事。
但是为了与你厮杀一场——当然不是进行魔法决斗,这一点光是想想也觉得可笑——在惟一可行的语言和行动组成的场地上厮杀,我应该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应该知道你的底牌,以及你手上握有的是什么。
还有,参与这个牌局的都有谁。
格谢尔是策划者和鼓动者。奥莉加是他所爱的人,一个犯了错误的女魔法师,顾问。斯维特兰娜是一个精心培养出来的执行者。我是培养她的工具之一。伊格纳特、小虎、谢苗、所有其他的光明魔法师可以不考虑。他们也是武器,作用更为次要。所以我不能把他们考虑在内。
黑暗使者呢?
当然他们会参加,但是不会公开。无论是扎武隆还是他的助手,都担心斯维特兰娜会出现在我们的阵营,但他们无能为力。他们要不是暗中捣鬼,就是在准备一个毁灭性打击,使双方巡查队陷入战争边缘的打击。
还有什么?
宗教法庭吗?
我用手指敲了几下躺椅的扶手。
宗教法庭。巡查队之上的组织。它审理有争议的事件,惩罚任何一方的失足者。它保持警惕,收集有关我们中每一个人的资料。然而它的干涉是极少发生的事情,而且它的力量不在作战上,具有极大的隐蔽性。每当要审理法力超强的魔法师的案件时,宗教法庭就会从双方巡查队中挑选战士帮助它完成这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