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婉震惊得都结巴了,“王……王爷,偷国库,放犯人,您确定不违法吗?”
司徒曜见她一双小鹿眼微颤,是一副快吓破胆的模样,不觉唇角微扬,破天荒地解释道:“国库那些金银饰品都放了多年了,有的还是前朝之物,与其放着落灰毫无用处,不如让你用起来。”
“可……到底还是偷啊?”江心婉依然咋舌。
国库哎,虽然是摄政王没错,可真不是自家后院库房啊。
司徒曜冷眸斜睨过来,修长的手指在她额心弹了下,“不能说是偷。”
江心婉夸张地哎哟一声捂住额头,“那说什么,窃吗?”
司徒曜皱眉,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她,冷冷道:“你还真以为我白拿?真当国库是自家后院库房吗?”
江心婉一副理所当然的眼神回应:不是吗?
司徒曜微吐了一口气,又解释道:“我让人盘了那些金银首饰的价值,用同等的银两充盈了国库才拿出来的。”
他冷睨了她一眼,“这银两自然就是从后院库房里拿的了。于国于民,银两可比那些无用的夜光珠、玉雕首饰有用多了。”
钱财而已,他犯得着偷吗?他连便宜都不惜得占,银两都是添着折算的。
他等着她为自己的小人之心道歉,却看到她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半晌吐出一句话,声音都有些发抖:“王爷,您用自己的银两垫付买下国库……那,我现在得欠您多少银两了?”
司徒曜:……
江心婉一直记得,她租他二十个铺面,虽然是打五折,可依然已经欠下巨款了,如今再加上这些折算国库的银两,她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这商业小天才往后的还钱能力。
又想到另外一个关键,她继续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些犯人呢?真能释放给我做工?”
司徒曜瞧她那谨小慎微的模样,不觉微微扬唇,安抚性解释道:“和国库一样废物再利用罢了。
大都是些犯了不大不小的事要被养在牢狱一辈子的人,与其花钱养着他们,不如让他们做工自己赚这个牢饭钱。”
废物再利用……好吧,倒也不是不可以。
她想起现代监狱里犯人们都还是要做活的,接那些可以在监狱劳作的活计赚钱,分摊监狱财政。
“我让人找的都是经过技术筛选的,个个都是精湛的老师傅,不过你倒不必付多少工钱,市场价一半或者三分之一折算给刑部即可。”司徒曜不无贴心地补充道。
江心婉:“哦……谢谢王爷。”可她总觉得不□□心,便又问道:“即使如此,您真的能放他们?”她语气小心翼翼,一副真不是在质疑他权威的态度。
司徒曜冷哼了一声,“自是有些老匹夫反对,不过我已经搞定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江心婉仿佛能想象又是一番朝堂的血雨腥风。
大反派真是给自己树敌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