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头还没说话,柴进就答应了,兴致勃勃的喊道:“来人,准备一锭二十五两的银子来。”
趁这个空当,洪教头轻蔑地一笑:“还算有些胆识,不过你若是想以进为退,可是打错了算盘了。”
假林冲摇头失笑,心里暗道:也不知这位洪教头哪来的自信,或许柴进这庄上平时来的人确实也不少骗吃骗喝的庸才?
不一会儿,下人便用托盘送来了一锭大银,柴进笑道:“既然两位教头有兴致,柴某自然也得表示表示,这二十五两银子便算是彩头了,哪位若是赢了,柴某就以此为贺。”
洪教头见说,眼红不已,再加上确实没看的起假林冲,因此,身形一转,率先跳到了院中,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棍棒,便摆开了架势,犹自说着:“小子,你若是不想断胳膊断腿,就识相些,趁早服软认输,还能保的身体齐全。”
此话一出口,不光柴进火更大了,假林冲也不高兴了,特么的,本来只想玩玩的,毕竟也没听说这个洪教头做过什么坏事,没想到如此傲慢无礼。
既然如此,还真得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行。
想到这,假林冲也取了一根棍棒,随意的耍了几下,这才随意的棍头拄地,笑道:“洪教头,柴大官人出了彩头,要不咱俩也做个赌注怎么样?”
洪教头嘴一撇,哼了一声,“说来听听。”
假林冲笑眯眯的,这洪教头虽然不如自己,但也算有几分本事,收他当个马童倒也不错,“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做三年马童吧。”
洪教头心中火噌的一下就起来了,有心立即打他个万朵桃花开,但碍于柴大官人还在场,只得强行压了压火,反问道:“若你输了又如何?”
假林冲哈哈一笑,“我若输了,随你处置便是。”
“好!”洪教头此时只想狠狠的揍这个外表还行,但嘴巴不咋地的家伙一顿,所以也懒得口舌相争,一口答应了下来。
两人瞬间便交上了手,假林冲一边应对,一边琢磨着真林冲的棒法,果然有其独到之处,而且因着真林冲的君子品质,这棒法也是光明正大,少有偷袭阴狠损招,又因真林冲乃是军中战将,所以棒法也是偏向于战场争雄的大开大合,追求的是以力破法。
眼瞅着两人交手已经二三十个回合,假林冲也基本摸清了洪教头的本事,而他也算是偷学了真林冲的棒法,便不再留手,棒法一变卖个破绽,回身就走,洪教头果然上当,跳将起来一个泰山压顶就从他身后砸了下来。
假林冲倏的回身,抢步上前,手中长棍一个横扫,洪教头眼见已经来不及变招,只得努力的双腿使劲蜷缩,想要躲开要害。
哪知假林冲却是长棍再次一颤,棍头直接点中了他的右小腿。
洪教头哎呀一声,应声倒地,手中长棍也脱了手,抱着小腿痛呼不已。
柴进眼见假林冲赢了,也是心里高兴,嘴上假意吩咐庄客:“还不赶紧来几个人,把洪教头扶起来。”随后,柴进拉着假林冲的手就返身回了客厅。
你说这些古人,为啥老喜欢拉手啊,还有什么抵足而眠之类的,反正假林冲真徐大钧就感觉无比的别扭,反正除了握手礼之外,他还真是受不了两个大男人以如此方式表达亲热。
不过,哎,入乡随俗吧。
好在这段路很短,在他浑身鸡皮疙瘩还没起来的时候,就回到了原先的座位,所以,他不动声色的抽回了手,抱拳笑道:“让大官人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