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梦遗不代表就是对谁有想法,就只是单纯的生理现象?”程斯刻问得很迫切,似乎于其其要是说一个不字他就会就地斩首。
可于其其不是畏惧强权的人,小伙儿耿直道:“当然不啊,虽然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也说明了你开始有了性冲动,而性冲动通常是会具象到某一人的。”
“诶不是……”于其其反应过来什么,他双眼一亮贱兮兮地凑上来压着嗓子道,“刻哥,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梦着人家小姑娘那啥了?”
于其其一个“性冲动”一个“喜欢”直接将程斯刻砸得眼冒金星,表情空白。
这两词耳熟,不才前些日子刚从王高山那边听过。
“你要是喜欢一个人,你必然会他的身体会有肖想,会有性冲动,你理解吧?”
王高山的名言如雷贯耳。
那这是什么意思,他梦遗了说明他有了性冲动,但对喜欢的人才有性冲动,所以他梦到温浅梦遗说明他对温浅有性冲动,所以他喜欢温浅?
程斯刻一个等式计算到这里的时候整个人裂开了,他的三观开了又合合了又开,被王高山于其其和胖虎三人来回反复践踏和塑造。
他喜欢温浅?
这怎么可能呢?
◇第42章他就是喜欢温浅怎么了
这怎么不可能呢?
放学之后程斯刻走在去往“妄高山”的路上,他边走边想,思考着自己心里头这点见不得人的念想到底算是大逆不道还是大逆不道。
可温浅那么好一人,他喜欢温浅有什么不可能的?
他第一次见到温浅就能在人背上睡着,温浅朝他伸出手他就愿意跟温浅回家,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他从小就埋下了喜欢温浅的种子,这种子总有一天是注定要生根发芽的。
现在不过是时候到了,浇了点青春期的催熟剂,让他以一种更加冲击的方式认识到了他必经的过程。
对,就是这样,其实这一切根本就是顺理成章。
程斯刻想要在温浅的事儿上想开点,上一次想不开已经让他付出了和温浅两年多不尴不尬疏离生分的代价。
现在他好不容易想通了一点,不能因为这点念想又再来一个煎熬难挨的三年。
比起再来个拔情绝爱的三年,程斯刻心想他就是有点大逆不道的想法又怎么了?他又不杀人又不放火,不就是在心里面喜欢个人,只不过恰巧这个人是他的哥哥罢了,又怎么了?
自我麻痹被称为人类通病不是没有道理,好处是千般愁绪留不下,坏处是万般滋味在心头。
程斯刻就这么捧着他的一腔惆怅进了“妄高山”的门,高山老板正坐在吧台前,程斯刻刚想开口打招呼,余光瞥见了高山老板的对面还有一个人。
“山哥,林警官。”程斯刻见到林樾的时候还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好像林警官之前也来找过山哥,就……就他第一次喝醉那次。
王高山回身看到程斯刻,一脸如蒙大赦地将程斯刻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林樾看穿王高山的小动作也不点破,就这么静静笑看着他表演想逃又逃不了,被一幅窘迫弄得无所适从的样子。
三人坐定,气氛一度凝固。林樾是不急不缓等着王高山开口,程斯刻是看林樾在不好意思开口,王高山则是压根不知开口说什么。
最后倒是林樾先开口笑着问程斯刻:“小刻今天要来点酒吗?”
程斯刻现在听不得“酒”字,一听见就会想到温浅醉酒的模样,想到自己那被挑明的“性冲动”,他连忙摆了摆手敬谢不敏。
林樾闻言也不强迫,笑说:“也是,你酒量太差了,还是少喝点,就一两年前你在这里喝醉那次我还记得呢,最后还是温浅把你领走的。”
“咳咳咳咳咳。”程斯刻还没什么反应,一旁的王高山惊天动地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咳起来。
林樾见状贴心地给王高山递了张纸巾,关心道:“你怎么反应这么大,那天晚上有什么让你难忘的事情吗?”
好问题,那可太多了,王高山摸了把脸,没敢多瞧林樾。
林樾自从那一次之后,来妄高山就没有那么避讳了。他知道王高山进一步退十步的臭脾性,想着反正自己余生还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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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来妄高山也不多做什么,林樾很知道拉扯之间的分寸,不越距,但也分毫不退让,一脸坦荡地将自己的心思明晃晃地展露在王高山面前。
每次来要么带点战友近况,要么带点家长里短,就搁那儿跟你聊,聊的你云里雾里,分不清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但你就是知道这人是存心要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王老板生意人,开门迎客是规矩,没有客人送上门了把人赶出去的道理,十有九次都让林樾成功登堂入室,唯一拒绝的那一次还是王老板实在是怕尴尬,将林樾拉到了温浅的诊所,三个人一起唠了一个晚上。
林警官深知抓男人和抓犯人是一个道理,须得知己知彼,方能一招制胜。这么一两年的时间就磨啊磨啊,硬生生还真就将王老板一身竖起的棱角给磨圆了。
王高山现在都摸准了林樾每周周几会来,到点了就坐店里等着,人来了就吃点喝点,互相聊聊,倒也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