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之上,谢蕴之偷偷看向对面两人,打心里觉得也是很有意思。
不是说两人仪态不好,相反,这两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比他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都还那啥-_-||
以致于我们谢小侯爷后知后觉都有点自愧不如,吃着吃着不得不放慢速度以扞卫他最后那么点可怜的颜面。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两人单是坐在那里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可他怎么就认为这两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呢?
啊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谢蕴之决定还是再观察观察,可一顿饭吃下来,他始终未能改观。
难不成……是他这两年被他老爹逼着寒窗苦读,读书读傻了不成!
九微一向对他人视线敏感,何况对方几乎没有掩饰,探究之意显而易见。
不过,应当只是好奇居多。
不然,都不用他说,某个护食的狼崽是一刻都容忍不了的。
思及此,借着白绫的遮掩九微不动声色瞧了眼一旁难得安静乖巧之人,眉目清隽间也难得柔和分毫。
也知,两人既是好友,自然有些话不能当着他这个“外人”讲的,所以在用完早膳后九微便去了隔壁厢房听绿筠回禀事务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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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人刚出了房门,谢蕴之就原形毕露,迫不及待的坐过去与人勾肩搭背。
“苏兄,这三年你都干嘛去了啊?”谢蕴之由此一问,厘清便也敷衍着答:“哦,自然是养家糊口。”
“养家糊口……”谢蕴之一拍脑门,当即就问:“对了,你那个扬言届时要三媒六聘、八抬大轿迎娶过门的心上人呢,怎么不见……”
“咳……咳咳……”
刚端起茶盏喝了几口的厘清险些被呛咳的晕死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嘿,我怎么胡说了?”谢蕴之一听这话当即就松了手臂,同他掰扯起来:
“不是你当时婉拒那个南疆圣女的心意之时,说你已有心悦之人,此次归家,便是要上门提唔……提亲……”
“闭、嘴!”厘清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捂住此人的嘴巴。
那人就在隔壁,且以那人的耳力来讲……必然是一字不差全都听清了。
厘清:“……”完犊子了jpg。
厘清拼命和他使眼色,可对方压根就没看见,还在为兄弟打抱不平:
“怎么,难不成你那心上人嫌弃你,不肯嫁你?”
“不该呀,苏兄你仪表堂堂,秉性温良,最重要的是还有家财万贯,懂得疼人……”
“按理说这天下应该是没有那个姑娘不肯嫁啊!”
“还是说他有了新的姘头……”
“我要是个女子,哪轮到旁人挑三拣四,毫不犹豫就嫁了。”
“你那相好的,这是心气儿有多高呀?”
“若有机会,我一定去见见……”
这边谢蕴之尚在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一旁的厘清已经不寄希望于这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能懂点眼色了。
而是以手扶额一言不发,兀自思索着一会儿将人套个麻袋毒打一顿的可行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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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厢房里——
原本还在向九微禀告帝峻这几日在王城中动向的绿筠都尴尬的闭嘴了,甚至不敢看那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