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浅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这些声音特别刺耳。
她突然想起何淑瑶在停车场对她说,霍南恒前天就邀请她做出席的女伴。
看来是真的了。
虞浅转身,碰到送酒的服务员,从他的盘子里端了一杯最烈的酒一饮而尽。
烈火烧灼的感觉顺着嗓子眼蔓延而下,却还是掩盖不住她心中的苦涩。
她是了解霍南恒的,女伴这件事儿,如果霍南恒自己不愿意,任何人都逼不了他。
更何况,他们还当众亲密的跳舞,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虞浅根本不会这么难受。
她慢悠悠的走着,每到一处,大家谈论的焦点都是霍南恒跟何淑瑶,什么天生一对,郎才女貌,这些词语一声声在她的耳朵里炸开,让她眼睛酸胀得当即就要掉下眼泪来。
虞浅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看上去很难过,她脚步有些踉跄,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端着红酒的服务员。
浓稠的红酒泼在她漂亮的裙子上,一块块斑驳的印记非常刺眼。
服务员被吓得发抖,毕竟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她都得罪不起,她战战兢兢的用毛巾给虞浅擦拭礼服:“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虞浅倒是没有怨她,弄脏了好啊,弄脏了,她就不用待在这个让人难过的地方。
最终,虞浅还是走出了会场,一阵冷风吹来,她不禁打了个寒战,那感觉瞬间凉到心里去,泪水霎时如同决堤的河流,滚滚而下。
……
一曲悠长的音乐结束,霍南恒放开何淑瑶,搜寻的目光往人群中探去,依旧没有看到他心里期盼的身影,心情越来越差。
“南恒,我们去那边给长辈们敬杯酒吧?”
有了那一支舞的铺垫,何淑瑶越发大胆,亲昵的攀上他的手臂。
但是……给长辈敬酒本来是他和虞浅该做的事。
霍南恒深邃的眸子攫住她,眼底的不悦显而易见。
“不用去敬酒了,你先带我去看看线索,一会儿核心的长辈会上楼讨论有关我父母案件的进展。”
何淑瑶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去,带着霍南恒来到霍睿给她安排的房间里。
里面已经坐了一个矮个子的小老头,大概60多岁,他不停的抽着烟,表情有些局促,见到霍南恒,更是紧张得有些发抖。
霍南恒问他:“你就是七年前在萧北滑雪场工作的员工?”
“是的……霍少……”面对霍南恒的强大气场,他这样的小人物还真有些招架不住,无法控制的结巴起来。
何淑瑶让他们俩都坐下,安抚道:“钟伯,你不必紧张,你只要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南恒会感谢你的。”
说完,何淑瑶从桌下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安静的躺着一份名单。
她将名单交到霍南恒手上:“南恒,这张名单就是当年钟伯给我提供的。”
霍南恒打开一看,里面记录了他父母出事那天,萧北滑雪场所有人员出入的情况。
“你是萧北滑雪场的保安?”霍南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