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跟那男人正在撕扯,大城这一刀直接扎进了男人的小腹,男人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地,嘴里不断地喊着救命。
黑子一时间慌了神,他脾气不好归不好,但让他动真格的,比谁都麻爪。
拨了急救电话,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撒丫子就跑。
黑子接的是讨债的活,把人扎成这样,搞不好要进去蹲一阵,这钱呢,两个人是拿到了。但黑子说什么都不送回去,两个人在海城躲躲藏藏了好一阵,等感觉平安无事,这才动身返回风城。
二三十年前就是乱,那都乱,掏包的,揪耳朵拽金耳环,扯脖子拽金项链的。
“黑子说回了风城平分,刚到风城就不是他了,跟我来了句,要不是我冲动,根本就不至于闹成这样。三万块钱,在他兜里两万八,在我这儿就他妈两千。”
许瀚龙没说话,只能说黑子这个人并不是平常表现得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他利用自己走出糖厂,来到风城,在自己面前表忠心,说难处。
换句矫情的话来说,就是博取同情。
“我跟张健认识这么多年了,还真没发现他这样。真是我大城看走眼了,妈了个巴子,认识这种畜生。”
大城骂骂咧咧,多年以前,恨不得铁到穿一个裤子的人,背地里跟自己玩心眼子,要谁,谁都受不了。
“龙哥,要是有一天,他耽误咱们挣钱。妈的,我非第一个踹死他!”
“嗯。”
许瀚龙淡淡的回了一句。
弄清事情始末,许瀚龙听余老六跟自己说,大致是黑子崩了王猛以后,东躲西藏的时候,在一家招待所遇到了刘光,就这么偷摸一直联系着。
刘光是个直性子,只要别人对他一份好,那他就跟人家掏心掏肺的,恨不得存折密码都能告诉你。
不过就是存折在他老子手里就是了。
想要黑子难受很简单,只要找个人在她妹妹的学校大肆散播那件事就行了,只不过许瀚龙没那么下作,这是他跟黑子的事儿,而不是跟他妹妹的。
没有余老六的干涉,余洋跟孟姗的事儿也就算是定下来了,打算年前就把婚礼办了。
孟姗为了感谢许瀚龙他们,在最初相遇的地点,那家烧烤店,给众人安排了顿饭。
“小伙子,可贵的点!”
孟姗十分豪气,大手一挥,小伙子刷刷刷在点菜本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嘴上还不忘奉承道:“珊姐大气!”
众人热热闹闹的欢聚在一起,黑子离开的阵痛已经过去,众人都十分配合的不提这个人,全都恭祝着新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众人纷纷有了醉意。
“小龙,我可听说,隔壁那条街新开了家游戏厅啊,老板是张健,我看刘光天天在那跟个门神似的,给人看门呢。”
凑热闹哪能离得开余老六。
“嗯,他们还挺快的,这么快就开工了。”
许瀚龙虽说也想天天躺着,坐等着白花花的银子往兜里蹦,但一口气吃个胖子是不可能的。
东升因为黑子这个事儿也十分懊恼,当初要是不介绍黑子这个人,也不至于扯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破事,他气得把筷子一摔:“艹,瀚龙。我说你等什么?直接冲过去把他店砸了,刘愣子再牛逼能有多牛逼啊?”
许瀚龙默默地看着东升,故作疲惫的往靠椅上一靠,揉了揉有些醉意的头,耐心地跟众人解释道:“哎,东升。你先听我说,眼下就冬天了。鱼得过冬,鱼沟大底还得改,咱们这个天你也知道,这都是钱。还不能让鱼死,还得让它少掉膘,咱现在挣得钱呢,其实也没多少。就够哥几个过个差不多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