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在这儿,向下烧出一条路来。
荀听做好了标记,道:“你们可以走了。”
原住民们忙不迭地跳入土中,逃跑了。
此时已是深夜,环境温度很低,但战止序将被恶血包裹的伏火放出时,热度升腾,仿佛一块陨石大的熔岩掉进了黑暗里,照亮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
伏火成体直直地向下烧去,好一会儿,周围红得如同火山酝酿。
伤口深度即将到达百米左右。
卡佩斯饶有兴趣地观赏这散发烘臭味的大坑,说道:“我们本来是要除伏火的,没想到最后居然要和伏火‘联手’,造成了第二个‘腐烂熔炉’。”
她没有任何紧张,语气仿佛在谈论什么好玩的功绩。
悬铃和现场面戴神智囚具的士兵们一样,严阵以待。
悬铃的眉心皱皱巴巴的,听着呼啸的风中夹杂着熔炉山的哭嚎。心中嘀咕:“到底哪个恶人想到的这个主意啊?”
此时,“恶人二人组”一个在地上监视着烧灼的进度,一个天上俯视洞口。
他们听见一种嘶嘶的游动声从蛰伏的地深处到地表炸开。
战止序与荀听心声同步,道:“来了。”
大量残存的蛇类、蜥蜴,还有不明生物,逃难似的从地下钻了出来,他们疯狂地远离炙热的地狱,一时间,洞口周围的位置被这些东西全部侵占,密集的样子看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荀听朝下面喊道:“如果你们不想地下唯一的庇护所被摧毁,立刻为我们打开洞口!”
就在他发声后不久,伏火猛然向下塌陷了一块,地面露出更大的缝隙来,从缝隙中“噌”地窜出一个东西来,随着它的身影冲向天空,长年干热的熔炉山地表竟然下起了大雨。
雨浇在伏火之上,冒出腾腾的水汽。
荀听在朦胧中看清一个人形:一个男孩用力地挥动着作为青色翅膀的双臂。他用怨念的眼神盯着荀听,说道:“吠渊?!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害我们害得还不够吗?”
荀听没工夫和他计较恩仇,说道:“把雨停下。”
“我不!”男孩的声音明显有些费力,他执拗说,“我才不让你们得逞,只要雨把这些火浇灭,大家的集聚地就受到不会伤……”
它的话音未落,只见面前的吠渊之主瞳孔变为危险的金色。
本能让雨祭祀不禁缩起脖子,他打了个战。
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吠渊的动作太快了,像抓住不值钱的走地鸡一样,捏住了他的翅膀。
荀听腰间的罐子突然动了起来,是他的那只雨祭祀在骚动。
荀听单手将她放了出来,她声音焦急道:“弟弟!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