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贵妃跟皇后交好,结果却是她端去的那碗安胎药里下了毒,而你娘是傅贵妃当年看上并带进宫的贴身医女,除了傅贵妃,你觉得那碗毒死先皇后的药,是谁经手的?”
“不……这不可能!”
夏南鸢震惊,表示不想再听了,身体也软软地站不稳,而玉郎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依旧阴冷地吐着信子道:
“傅贵妃说她冤枉,没有害皇后,那么你觉得,先皇后会是谁害的?据说,先皇后毒发身亡后,你娘就莫名消失在宫里,连带着傅贵妃自尽,她身边的女官尽数陪葬,都没有连累到你娘,你说,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你为何会知道这么多?如此宫闱秘事,恐怕连皇帝都不一定知道吧?不然他又怎么会放过我娘?我看你如此瞎说,恐怕是跟真正毒害谢皇后的凶手有联系吧!”
夏南鸢强自镇定,转而一想她娘去世都多久的事了?就算离开皇宫也跟她外公活的好好的,真要卷入这种大案,幕后凶手怎能会让她活到现在?
眼见她不信,玉郎依旧笑着,声音却仿佛带着看到猎物后的狡黠与贪婪。
“你若不信,不妨想想你娘怎么死的。”
“她是死于诊治病患时,不小心被病患传染的疫病。”
“哦,是吗?对了,那时你还小,你外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其实她是死于中毒,同样那种毒素,也是产于西南,在青州城根本就不会有。”
玉郎手里还磨砂着夏南鸢娘亲的银簪,似笑非笑地等着她的话。
而夏南鸢才不会是个陌生人都相信的,于是同他道:“你今日说的这些我全都听不懂,我娘已经死了多年。外公当年说她是死于疫病那就是疫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乱造谣?”
“再说了,我娘的银簪本就是试毒,上面沾着剧毒有什么奇怪的?没准我还说,是你故意拿我娘的簪子试毒,为的是嫁祸给她的。”
“嗯,也有可能。”
玉郎顺势接了她的话,一点都没替自己反驳。
“就当是我嫁祸给你娘的吧,但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嫁祸给你娘吗?”
“你——”
夏南鸢气急,觉得这男人是成了心的。试想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跟他斗?玉郎这阴晴不定的样子,完全将她的情绪拿捏。
“你想要具体知道你母亲的事,那就三日后来找我,别忘了,这不光涉及到你母亲,还涉及谢家,以及谢云络。”
谢七叔?
夏南鸢急了,然而玉郎却不慌不忙,继续露着笑意同她补充道:“记得一定要你一个人来,否则,你就再也不能知道你母亲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