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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鸢会意,“大嫂,早就听说了府里的练武场,我能否去那看看?”
谢大娘对她的聪慧感到满意:“当然可以,这两个是冷月和秋菊,以后要是紫鹃有事,就让她们去陪你吧。”
被点到名字的两个小丫鬟分别朝夏南鸢行了仆人礼,谢大娘说她们不过十三四岁,是谢家老仆人的女儿,可以放心用。
夏南鸢谢过谢大娘,便跟着紫鹃,带着冷月和秋菊去了谢府的后院。
等到他们离开,谢大娘才随即正色道:“方才谢伯的话你也听到了,虽说现在阿圆顶替的身份是已经去世的袁姑娘,但京城里太多认识她的了,不说别的,单是被夏家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的女儿。”
“当初大嫂根本就不知道你在临州城的事,所以这圣上赐婚,也没能拦下,现在圣旨上明确写着是袁倏黎。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你这可是欺君。”
“咱们谢家,这些年已经经历了太多事情,如今景瑜的事情还没有办法同二老交代,你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谢大娘的担心不可能是凭空的,这几年谢老将军禁止谢云络练武和从军便是预兆。
后来谢云络又去北伐,得胜归来却被谢老将军打断肋骨,被迫远离朝堂,之后又去临州城剿匪。虽说谢景瑜犯了大事,但谁都知道他已经不想跟谢家产生关系,并且谢云络在这是立功了,而且功劳大到谁听了都很是震撼。
仅凭一己之力和三千兵马,就能打败了梁王十几万的大军,陛下听闻招他进京接受封赏,甚至还想提议,给他再赐一个身份高贵的姑娘当平妻。
面对现在,人人都想对谢家巴结的场面,谢大娘总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这种感觉实在令人担心,于是,她看着谢云络道:“嫂子知道,景瑜的事你另有安排,把他弄疯了,更好操作一些。可是你娘子的事,总不能也去把她的脸给变了吧?”
谢大娘说的事他当然不会,眼见大嫂为他如此担心,谢云络为她端了一盏茶,淡淡地道:
“大嫂,给我一周时间,你担心的事情,我会全部解决的。”
——
今日大雪。入夜,无边的浓墨遮住了点点的星光,层峦迭嶂的房檐,就像雪夜里张牙舞爪的巨兽,随时等待着,露出模糊的轮廓。
街上的更声已响了三下,临近皇城的太子府中,书房的烛光还未熄灭,里面映着两道人影,一道人影恭敬而立,而另一道,则焦急地将手里的卷宗全挥到地上,一刻都不想在书房里待着了。
“怎么办,谢云络不但活着回来,还成了剿灭反贼的大功臣,父皇都要给他封赏了!”
“要是让他说出,这次临州城之事本太子故意不给他兵马,害的他只能跟南晋借兵,父皇一但问起,本太子要如何去交代?”
进宫
太子性情急躁,心里从来都藏不住事,为此,他专门找来自己的亲信刘泓泽,在此之前,他已经焦灼到一整天都没吃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