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就这还拒了苏小姐的婚,要我说,真是不配啊!”
门口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夏南鸢见他们居然了解的这么多,下意识同秋菊道:
“我跟赵衔合伙盘下这医馆的时候,没说要打着谢家的名义吧?他们是怎么知道我跟谢七叔关系的?”
结果,秋菊也同她摇头道:“不知道啊!今早我跟冷月姐姐开馆还没一会,就见一群人突然围了我们大门,说什么您在谋财害命拿谢府的名声当儿戏,还说要去告我们,让您别辱了谢府的门楣,连带着给世子丢人啊!”
“去衙门告我?”
夏南鸢觉得离谱,“我这医馆刚开张,一个病人都还没开刀,我谋什么财,害什么命了?”
“不知道。”
秋菊也跟着摇头,这时候,人群中突然有病人相公大喊大叫道:“我娘子原本什么事没有好好的,就是身上有块黑色的胎记,前几日突然变得不规则,还流了脓水,别的大夫都说是火气旺了,可她偏说是绝症,不切了可就没几个月好活了。”
“是呀是呀,而且惯会危言耸听,我家老头子也是,年纪大了记忆也不清楚,前几日他忽然头痛,别的医馆拿点治疗头疾的药就行了,可她偏说是这脑子里的血脉破裂,这要真的是脑子出血,我那老头子还有个命活吗?恐怕当天就去了。”
“对啊对啊。”
一个老婆婆拄着拐杖敲地,周围人都跟着义愤填膺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的,专门骗妇道人家和老人的钱,故意把病说的这么严重,好让人都去她医馆找她诊治。”
“我看不应该吧?她是谢世子新娶的妻,按理说,看不上咱们这仨瓜俩枣才对啊!”
“什么看不上?别忘了她是什么出身?要武功没武功,要身家没身家,也不知道给谢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还让世子娶她了。我看呀,世子也未必真的想娶她,不然偌大的家族不够管,干嘛还有抛头露面的?没准哪天,谢世子就把她给踹了,她不得趁现在弄点银子去防身啊?”
“是啊!谢大夫人向来管的严,当年的三夫人都没从大夫人手里拿到什么家产,更别说一个更无身家的黄毛丫头了。”
秋菊在一旁听的气人,刚要上去跟他们理论,却被夏南鸢给拽住。
“算了,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去说吧。不是所有人刚开始就能接受我这种医术,他们那几个亲人的病症我也指出来了,具体怎么样,就全看他们的造化了。”
秋菊还是不忿,“那总不能任由他们在门口说,诬陷您的名声吧?”
“名声之事也不是靠你吵架就能帮我吵回来的?”
夏南鸢笑了,“几个月前,我离开京城的时候,那时候的名声可比现在还要惨,结果我都适应过来了,现在无非就是被人在背后骂骂,又有何关系?”
夏南鸢笑着坐回了马车,让车夫带她将马车驶向医馆的后门。秋菊在她身后静静地看着,不知为何,她总能在世子这位新娶的夫人身上,看到一种难过却又坚强的感觉。
“夫人,您等等我。”
秋菊在她身后追上,然而还没等她上了马车,就听到医馆的门口突然一阵骚动。
紧接着,一群侍卫突然从一辆马车旁跑了过去,驱散大门口堵着的人群,然后将一个浑身发臭的乞丐,丢到了他们英雄店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