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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您一直想让谢七叔跟谢景瑜叔侄相和,并且也想让谢七叔娶一位像苏小姐那般能对他有助力的妻子。但可惜事与愿违,如今形势,凭您改变不了,所以为了谢家好,还希望您不要再惹事。”
谢管家突然抬头,目光随之变得犀利,“如果没有你……”
“如果没有我,谢景瑜难道就不会害他七叔,不参与反叛了吗?如果没有我,苏小姐嫁入谢家,难道就是真心为七叔好的吗?”
夏南鸢突然对他警告,“您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您也老了,不要在用您那老一套标准什么家和才能万事兴,别忘了,如今我才是跟谢七叔同命相连,亲如一家。大嫂念在您年事已高,并且为谢家做了这么多年贡献的份上,愿意尊您一声谢伯给您养老,但您别忘了,尊称始终是尊称,您还真拿您自个,当成谢家说一不二的长辈了?”
“凭什么去管我跟谢云络的事?”
“你——”
谢伯被她摄人的气场震惊的全身发颤,忍不住同她发火,却又被她骤冷的眸色和森冷的气息逼退,忍不住生出一丝臣服之心来。
是啊,她是主,而他说到底,还是仆。
不能因为这么多年主子们对他的尊敬,而产生干扰主子们决断的事。
谢伯不由地回忆起,这些天他趁府中之人忙碌,而同苏小姐以及三夫人透露府中消息的事。眼下,夏南鸢毫不留情地戳穿,他竟然连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夏南鸢见谢伯低头准备认错,毕竟身为谢府下人中最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是他率先吃里扒外,将府中之事同外人泄密,按照谢府以往的规矩,多少是要被清除出府的。
但夏南鸢却阻挡了他下跪的动作,以及他即将说出来的话,反而像没事人一般,恢复了以往同谢家人一般的尊敬,笑着同谢管家道:
“您也知道,我出身乡野对府中的规矩着实不懂,过几日大嫂还有同我与谢七叔举行婚礼,可惜我什么忙都帮不了,所以还请您这段时间多费心啊!”
一句话,无形中拉近了谢伯同她的关系,而且也表明,她嫁进府里时这么重要的仪式,是离不开谢伯的。
如此,谢管家又如何能拒绝,于是听命,会尽心为七夫人办妥的。
夏南鸢知道,谢伯这个潜藏的麻烦算是被她解决了,今后她在谢府应该也没人再去背后给她使绊子了。
紫鹃全程在她身后看着不出声,眼见夏南鸢上车,便随即搀扶,跟她一起乘马车进了宫。
谢管家和带她来的马车夫早在宫门口便停了下来,交代了几句后,便由紫鹃跟着,夏南鸢徒步走到赵太妃居住的寝宫。
赵太妃居住的寝宫并不大,并且还有些冷清。长长的连廊一连通向几乎见不到宫人的地方,夏南鸢才在宫女的指引下停了下来。
琉璃皇瓦下是一道朱红色的门,门前的两口吉祥缸上还积着雪,夏南鸢四处望去,发现这里的树都十分的低矮,几乎高不过这四面长长的宫墙。
朱红色的正门打开,一个身穿淡绿色莲花纹小袄的宫女走了出来,看到夏南鸢,立马俯身恭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