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谢云络还在外面招呼,洞房里,夏南鸢趁新郎还没入室,便被老嬷嬷拖着先去耳室沐浴,顺带也再教一遍她一会要做的事。
夏南鸢听的脸色羞红,也不知道是被水里的雾气熏的,还是她本来就爱脸红。
孙秋葵看她羞羞的样子很是好笑,也跟着在一旁拿着画册,乐得起哄道:
“哈哈,这上面的图案,你都看过了吗?有的都还很复杂,你说这一晚过后,你还不累的腰痛了哈哈……”
“哎呀,可恶,把书还给我,你讨厌!”
夏南鸢脸色红的跟个苹果似的站在浴桶里同她泼水,孙秋葵一边找着东西躲还一边笑着继续:
“瞧你,这肌肤洁白如玉的看着就像仙酿玉露养出来的,一会啊准保让云络哥哥整晚都赖在你身上哈哈……”
“你还说!”
夏南鸢被她调侃的简直要生气了,坐回浴桶里面瞪着她,两端粉颊气鼓鼓,无端生出一种美人动怒的风情。
孙秋葵也觉得累了,跑到夏南鸢的浴桶边坐了下去,教习的嬷嬷方才劝架也劝了半天,此刻看着孙秋葵,也是有些无奈地道:
“我说姑娘,你可还没出阁呢,这些话要是被男人听见,可多不好啊?”
孙秋葵却一点都没难为情道:“哪有什么,在我们山里,一个男孩子若是喜欢女孩,什么求爱的话没有说过,而一个女孩若是对男孩有意,也不会这么扭捏。你呀,就是你没有习惯,你瞧古人,不是也曾作过一些诗,比如这‘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哎呀你又来了,赶快闭嘴呀!”
“哈哈……怕什么,我顶多就是打嘴炮,一会你还是要经历的。对了,还有一首叫做‘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哎呀,你……”
夏南鸢刚想起身再用水泼她,外面突然来了动静,教习嬷嬷一听,赶忙催促道:“来了来了,娘子,赶快出来,一会啊你不要怕,等世子掀了盖头之后,你就按我教你的做。”
夏南鸢一边起身穿衣,一边紧张地怎么都回想不起来嬷嬷的话道:“可是,可是你教我的我都没仔细听,现在全忘了啊!”
“哎呀你不是大夫吗?给别人治疗了那么多,男人的身体还没见过?”
“可那么能一样?”
夏南鸢心急的也不知道怎么说,教习嬷嬷却也知道她是学也学不会了,于是道:“如果娘子实在忘了,那就对着书看,这总该会了吧?”
说着,她也不顾夏南鸢还有没说完的话,便将她推了出去。很快,谢云络也掀了盖头,然而在他看到她的一瞬间,夏南鸢也害羞地偏过了头。
但那低眉垂眼的半边脸,也足够令人惊艳。
教习嬷嬷说了几句祝酒词,便拉着孙秋葵离开,很快,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人,饶是平日里他们两人见得再多,此刻谢云络也被她明丽绝美的小脸惊得说不出话。
而谢云络一身红衣,出尘俊逸的面容也让她的心如小鹿般“砰砰”地直跳。
此刻,夏南鸢觉得这房里的气氛突然有些热,看着房里柔和的烛光,她的双手竟有些紧张地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谢云络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紧绷,刚想出言安慰,便见夏南鸢像是把心一横,仰起小脸,对着他道:“七叔……不是,夫君,方才我已经沐浴了,你要不要也去洗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