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书记,宏利县是南方市的辖县,南方则是我国最大的城市之一,改革开放之后,南方的经济一直是比较活跃的。宏利县又是怎样利用这个天然优势的呢?哦,我想听听你们具体的一些措施,汇报材料的内容就不必念了。”
刘伟鸿缓缓问道,仿佛他真是阎国英的上级领导。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裳满眼小星星。
阎国英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刘伟鸿并不是市委书记,也不是省委书记。那他问起这个东西,到底是何用意?还真是比较费思量。莫非想要借此考察一下,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是不是合格,然后回去跟他家老爷子汇报?
不过阎国英随即自己也感到好笑。
刘伟鸿的老爷子是谁?他又是谁?不要说是他阎国英,就算是南方市委书记,只怕也入不了老爷子的法眼,最起码要省长省委书记这些真正的封疆大吏,在老爷子心目中才有一席之地。
饶是如此,阎国英也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宏利县虽然是南方市的辖县,但我们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太好,jiāo通也不是十分的方便。所以我们县里制定了一个策略,那就是努力成为南方市的卫星城。为南方市的企业,尤其是外资企业与合资企业有计划地输送各种工人,一来打工可以增加农民的收入,二来能学到技术和管理经验。尤其是第二点,比较重要,有了大量熟练的工人和基层管理人员,就能逐渐的吸引一些外商到宏利来投资,从而带动整个县域经济的发展。”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有理有据,思路清晰,方法可行。
刘伟鸿点了点头,脸上lù出满意的神情,说道:“阎书记,谢谢你。”
“不客气不客气……”
阎国英连声说道,眼见得刘伟鸿没有继续发问的意思,又觉得坐了这么二十来分钟,基本上也差不多了,便即起身告辞。
“阎书记,你忘了东西了。”
**裳忽然提醒了一句,眼睛望向书桌旁那个黑sè的塑料袋。
“啊,这是一点土特产,请两位尝尝鲜的。”
阎国英面不改sè地说道。
**裳还要说话,阎国英已经急匆匆的走了。
“土特产?”
**裳有点疑huò地嘀咕了一句。
刘伟鸿就笑起来,说道:“绝对是土特产,只有我们国家才能生产的,其他国家要是生产了,就要引起严重的外jiāo纠纷,甚至是引发战争。”
**裳一怔,随即说道:“是钱?”
刘伟鸿道:“你拿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裳依言拿过那个塑料袋,入手沉甸甸的,从里面掏出一个报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纸包。不用打开来看,**裳已经可以肯定是钱。
刘伟鸿瞄了一眼,说道:“应该是五万块吧。”
“你怎么知道……”
**裳嘴里念叨,随手打开了纸包,里面果然是齐齐整整的五摞百元大钞。乍然见到这么多钱,**裳吓了一跳,像是火烫似的,一下子把手缩了回来,望着那堆钱,“哇”了一声。
八十年代末期,五万元绝对要算是一笔巨款了。
“卫红,怎么办?”
**裳看着这一大堆钱,居然愁眉苦脸的,好像人家给她送过来的不是五万块钱而是五万个炸弹。
刘伟鸿却是饶有兴趣,拿起一扎纸币,用一个手指头捋了一遍,“咔咔”作响,又放在手心里敲打了几下,感叹道:“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
这话算得是有感而发了。
别看刘伟鸿是正宗世家子弟,但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么多钱。活了四十几岁,家庭兴旺时,他老人家在叛逆,和家里置气。等他意识到钱和权的重要xìng了,老刘家已经树倒猢狲散。四十几年人生,就是这么在yīn差阳错中度过,潦倒不已。
见到这么多钱,自然而然会很兴奋。
“哎,你怎么回事啊?”
**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