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时日听说沈伯父高升了,我也是真心为你们高兴,只是碍于你不想见我,便没好意思登门道喜。”
围在一旁的朝臣,开始窃窃私语。
当时的事情虽闹的热闹,但在场的人只知晓那场婚礼,是林曦和趁着林方知去湘都办事时办的。
至于后来丞相是如何得的消息,两家又是如何解决的,那便是关起门之后的事了。
这里面的人,有许多都是眼红沈括当了监考一职的。更有甚者,还有最近因着举子被查而不满多时的,正赶上这由头,纷纷小声道。
“这沈家,原是收了林家的银子吗?”
“难怪当时那样难堪,竟然也不了了之了。”
“说起来这林大公子也没什么错处,不过是年少了些,而且那话里的意思,竟是沈家也对丞相动了手?可见有些时候不能光看表面,林家,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沈衡径自微笑的听着。
她不是一个在乎人言的人。
如果真在意这些,早在三年前,她便搬出上京了。
只是林曦和也不是一个随便做小伏低的人,如果心怀歉意,又怎么会三年都对沈家不闻不问。
他甚至没有来问过一句:“你爹的伤可好些了?”
视线在周围扫了一圈,正看到站在不远处一身华衣的雍容女子。
她面上长得很干净,有种流水般的剔透。绣着凤穿牡丹的帕子被她用手攥成一团,正紧张的看着这边。
那是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庆元朝的七公主苏月华。
沈衡了然了。
原来这场戏,本就是做给旁人看的。
林曦和没有娶正妻,但因着她的事情,对外的风评却极其不好。如今这样一闹,也算是能让那七公主对他有了个新的认知了。
重情重义的男子,向来被人趋之若鹜。
今日若不是碰巧遇上她,只怕也会想个法子再折腾出些什么。
他倒是,“物尽其用”了。
沈衡“敬佩”的拱了拱手。
“林大人言重了,当年将我父女二人赶出丞相府的又不是您,实在谈不上怨恨二字。忠孝尚且难全,您当日袖手旁观,我自然也是理解的。”
“只是劳驾代我问候丞相夫人一声,若没有那日她让人送来的银两,我爹的腿,怕是要瘸了。”
她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傻在当场,却是一直不同意两家婚事的丞相夫人出言相劝。直到最后一步,她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么荒唐。
“前些日子听说婉君又要生了,我同她姐妹一场,还望你动旁的心思之前,多顾及顾及家中妻儿。她甘心为妾,是爱极了你的。”
总有那么一种痴男怨女,是抱着一种给对方添堵心态而存在的。
她不是怨女,但他想立牌坊,也要看她有没有这个兴致帮他立。
眼见着事情弄巧成拙,七公主的脸色大变,林羲和慌忙走上前来拉她。
“这里面的事还有些误会,我们换个地方说。”
只是指尖还未搭上她的衣角,便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
跟着苏月锦一同走来的桂圆对他家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