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他还真没听说过。
“不然,抚国将军的嫡女也不错。”
饶染看了眼身旁愁云满布的某陛下。
“我知道你的顾及。家国天下,储君是国之根本,不能任由性子胡来。但是你想过没有,月锦也未见得愿意坐这皇位。依我看,不如再考虑考虑其他皇子吧。”
她那个儿子,当王爷已经当的很不耐烦了。让他做皇帝?只怕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早朝给废了。
哪有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做皇帝的亲娘?
北靖帝垂头丧气的窝在桌案上。
“月锦是最合适的人选,我退一步,让沈衡做侧室,另找了其他大臣的女儿做正妃。”
饶染面无表情的转脸看他。
“这事分明是我们先退了一步。你故意冤枉沈括下狱,无非就是想试探一下小混账是不是认真的。林方知敛财多年,就算没有这档子事,你也是要办他的。”
他书房里现在还押着赦免沈括的圣旨,他就没打算要他死。无非就是降降职,让他们娘俩知难而退。
苏沉羽的那些小心思,年轻的时候就算的门清。贵为一朝天子,怎么会糊涂至此,他只是看着像个“昏君罢了。
被拆穿了心思,苏沉羽也不计较,大大咧咧的往饶染身上一赖。
“你看着办吧,要儿子还是要我。我在,你还会有很多儿子,要儿子,我就出家当和尚去。”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朝中所有势力都要权衡,这个身份是贵胄的,但身系的,却是一个国家的重负。
“能不能权衡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就像你娶了我,不是也没再纳妃吗?他们在最好的年华能彼此相爱,没有那么多的错过,又何尝不是一段佳话。”
饶染嫁给苏沉羽那年,一个是大龄出嫁,一个是妾侍成群。说一句相逢恨晚,也不算为过。
皇帝陛下没有说话,沉思良久方在她脸上摘了一片黄瓜在嘴里嚼着。
“这东西不是吃的吗?贴在脸上做什么?”
饶皇后满郑重的点头。
“听说能治我脸上的面瘫,但是那上面还抹着药呢,你还是吐了的好。”
-_-!!!
“想当寡妇直说行吗?”
她分明是看着他咽下去的。
皇后的眼底似有一丝笑意一闪而过,两人对视一会儿,都忍住笑了。
虽然皇后娘娘的笑看不出来,但是她高兴的时候会说两个字。
“呵呵。”
这是苏沉羽教她的,他说:“开心的时候就笑,不开心的时候就哭,你做不出来就说出来,这样就不会觉得憋屈了。”
那一年他二十七岁,斜靠在庑廊之下,笑容清澈的像个孩子。
饶染时常在想,若不是因为那一刻的笑容,她大概不会傻不拉几的嫁到皇宫里来吧。
“不早了,睡吧。”
她不是什么会柔情似水的女人,让他好吃好睡是她唯一学会的体贴。
苏沉羽又露出无赖的样子,趴伏在桌上做着最后的挣扎。